“你今天不上班嗎?”鄭秋白還以為葉聿風已經正式成為朝九晚五的一員了,怎么還有閑工夫往他這里跑。
“上班啊!放心,我下班才來的!”要不是上班見到了大樂子,葉聿風真沒這么迫切來見鄭秋白,這份榮光,他必須和鄭秋白一起分享,“你不知道,今天從會議室出來,那小賤種的臉色有多難看!”
“我看他都快氣死了,說不定等所有董事走光了,一個人躲在會議室里擦鼻涕呢!”
“不至于吧。”鄭秋白啟唇,他心知葉靜潭大概會氣個半死,但氣哭還是不至于。
那么多年,他從沒見過葉靜潭流淚,這大概是個沒有眼淚的冷血動物。
“哼哼,反正他現在又要去看新地皮嘍,不過,現在燕城周邊,再沒有那么合適的建設用地了。”所以葉靜潭現在只能放棄別墅區的項目點子,重新出發。
這種搶地皮搶項目的事情,在不同的地產公司間尤為常見,在同一家地產公司中,也不能算少。
且那塊地就算交給葉靜潭,土管那邊一直卡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他順利拿下項目許可,董事會也不會就那樣干坐著陪他等。
這搞建設都是爭分奪秒的玩意,最怕一卡再卡,不得不磨洋工。
現在這些情況都是鄭秋白一早就預料到的,而他做這一切,和從前過去也沒什么關系,只是站在他如今的立場上,他和葉靜潭本來就是兩個對立面,他合該這樣做。
“我還告訴他,那姓周的是你牽的線,攢的局。”葉聿風揚起唇角,他說這話,也不是純為氣葉靜潭,而是為了告訴葉靜潭,鄭秋白已經是他這邊的人了,甭想著挖墻腳。
“做得好。”這大概夠葉靜潭以后都繞著鄭爺走了。
眼不見為凈。
“但我也不明白,他怎么總給你獻殷勤。”葉靜潭對于鄭秋白和葉聿風,完全是兩種態度,“他不會對你有意思吧?”
葉少爺被自己的推斷嚇出一身雞皮疙瘩,縱使年紀差不多,葉靜潭的輩分卻擺在那,是他和鄭秋白的小叔。
要是真有這種心思,那可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他別是個變態啊!”
“……”惡心壞了的鄭爺有被攻擊到。
鄭秋白上輩子并不覺得他算葉家人,和葉靜潭在一起也是年紀相仿正常交往。
但其實像葉聿風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背后議論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每次年末的大型董事會,葉家各個小股東齊聚時,都是鄭秋白被明面議論的正式場合。
當年葉老爺子其實也知道這事,不過可能鄭秋白和葉靜潭的搭配在商場上太過所向披靡,利益面前,他始終沒有反對的表態。
反倒趙淑梅,后來在公開場合碰面,她再沒正眼瞧過鄭秋白,這也是正常反應。
畢竟,鄭爺現在也覺得他年輕時候高低腦子有點問題,怎么就那么想不開?
這檔子事簡直比讓他當眾裸奔還丟人。
霍峋端著梨湯出來,聞言警覺:“你們在說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葉聿風立馬噤聲,完全不想把自己的八卦分享給這個打工仔。
“說的葉聿風的小叔。”鄭秋白怕霍峋以后再吃飛醋,趕緊打斷葉聿風為自己埋雷的可能性。
“葉靜潭?”霍峋將兩只玻璃杯重重放到桌上。
“你還記得他?”鄭秋白沒想到霍峋記性這么好,就之前的宴席上見了一面,記到現在。
“嗯。”霍峋得記他一輩子,“你們不是不熟嗎?”
“的確不熟。”鄭秋白點頭。
“誰和他熟,我們是爭家產的關系好不好!”托鄭爺的提點,葉聿風如今就有了奪家產的意識,他雖然對經商與地產不是很感興趣,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葉家的基業落到小賤種的手上。
“真的嗎?”霍峋反問,眼神卻盯著鄭秋白。
當下的鄭蝴蝶似乎很反感葉靜潭,可霍峋親眼見過鄭老板‘墜入愛河’時的模樣,他有點擔心。
畢竟愛情都是沒辦法講理的東西,他一開始對鄭秋白只有敬而遠之的敵意和厭煩,現如今,只覺得那時的自己太裝模作樣了,實在討嫌。
鄭爺察覺這追逐的視線,偏頭解釋道:“當然,我和他沒什么交集,他是來過店里幾次,但現在已經在金玉庭的黑名單里了。”
“我聽說了,你把他從店里趕出來了,這是為什么?”葉聿風將梨湯一飲而盡,打聽起葉靜潭出糗的事來。
“起了一點爭執。”鄭爺總不能說葉靜潭是借著上輩子的事來“要挾”自己,“他喝多了,耍酒瘋,太嚇人。”
豎著耳朵的霍峋低頭道:“最討厭耍酒瘋的人了。”
鄭秋白點頭,“我也是。”
“我不耍酒瘋。”霍少爺從沒喝多過,很有分寸。
“我知道。”
目睹全程的葉聿風蹙眉,他可沒見鄭秋白對自己這么溫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