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聿風(fēng)頂著腦袋上一顆大包,不可置信道:“難道你一直住在他家里?!”難道鄭秋白在跟一個當(dāng)司機的下屬談戀愛?!
霍峋聞言揚起一側(cè)濃眉,得意的神情自然流露, “差不多吧。”
同居也有段日子了, 他登堂入室,合情合理。
葉聿風(fēng)瞪著倆大眼,從上到下,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打量霍峋好幾遍。
不是, 燕城的好男人那么多,怎么鄭秋白偏偏選個外地打工仔,這男的除了年輕夠楞,和阿良有什么區(qū)別?!
頂多,比阿良長得帥點,壯點,高點……
不對,這婚姻大事,又不是養(yǎng)小白臉,外貌優(yōu)勢算個屁的優(yōu)勢!
這姓霍的打工仔,明擺著配不上鄭秋白。
地位差距太過懸殊的親密關(guān)系,也是絕對不會幸福的,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門當(dāng)戶對的道理,亙古不變。
“讓道,我要進屋,”葉少爺立馬挺直腰板,一把將手里的保溫壺塞給了霍峋,大婆似的發(fā)號施令:“還有這個,去廚房打開,粥和小菜都倒出來,水果也放到碟子里。”
“?”雖然他們遲早是一家人,但是這樣的請求是不是太自來熟了些?
“快去啊,等什么呢?我告訴你,你打我的事還沒過去,你等鄭秋白知道了,信不信他分分鐘把你趕出去——”葉少爺不是請求,是奴役和威脅。
霍峋:?
葉聿風(fēng)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也是個一貫會作妖的,他就看不慣霍峋剛剛那副得到點鄭秋白的恩寵,尾巴就撅天上去的臭屁樣。
絕不是因為霍峋差點打爆他的頭蓋骨而挾私報復(fù)。
“你說把誰趕出去呢?”
鄭秋白的聲音從霍峋身后幽幽傳來。
霍少爺立馬轉(zhuǎn)身,還不忘把手上的雨傘背到身后去藏起來,小聲問:“你怎么醒了?”
“我又不是聾子。”葉聿風(fēng)嚎得整棟居民樓的人都該過來看熱鬧了。
鄭爺披著一條暗色花紋的棕睡袍,腰帶系了個簡單的蝴蝶結(jié),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胸口有霍峋給他“刮痧”留下的印記。
睡前喝了熱梨湯,還有酒精降溫與適度的‘有氧運動’,這次起床后,鄭秋白恢復(fù)了點精氣神,至少沒有給霍峋開門時那么頭重腳輕了。
“你們剛剛在吵什么?”把兩個站門口轉(zhuǎn)圈丟人的少爺帶進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的鄭爺開始主持公道。
見勢不妙,坐到鄭爺左手邊的葉聿風(fēng)立馬搶跑,“我剛過來,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還拿雨傘打的,你摸摸,現(xiàn)在我腦袋上起了一個拳頭大的包!可疼了!”
一邊說,葉聿風(fēng)還低下頭往鄭秋白跟前湊,企圖把腦袋頂?shù)洁嵡锇椎男乜谇埃兴磦€一清二楚。
坐另一邊的霍峋一伸手頂住了葉聿風(fēng)的腦袋,讓對方無法再探頭,以防那大腦袋頂?shù)洁嵡锇椎亩亲由稀?
霍峋都還沒貼過有寶寶的鄭蝴蝶肚皮,葉聿風(fēng)別想趁機占便宜。
“我那時候還以為他是賊,才拿雨傘正當(dāng)防衛(wèi)。”
“你說誰是賊?!你是不是近視?!快出門配個鏡子去吧!”賊會這么光明正大的上門嗎?賊會帶著愛心病號餐一起來嗎?
葉少爺狠狠奪回自己的腦袋,真的很想給霍峋一拳。
“你們倆,都別動手動腳的。”鄭爺雖然也覺得葉聿風(fēng)偶爾煩人,但明擺著穿金戴銀的葉少爺不是個飛檐走壁的小賊。
“門口地墊下面的鑰匙不見了。”霍峋道:“我覺得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霍少爺自己都沒舍得拿走。
“鑰匙怎么不見了?”鄭秋白不知道這件事,他最近出門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而放在地墊下面的原本就是備用鑰匙,以防萬一的,一般情況下,鄭爺和阿良都不會去動。
“你也不知道被誰拿走了?”霍峋瞇眼,一指明擺著已經(jīng)有點心虛的葉聿風(fēng),“我看他自己開門進來的,這才以為他是偷鑰匙的賊。”
鄭秋白審視的眼神緊跟著落了過來。
葉聿風(fēng)眨巴著綠豆眼,摳摳手指,徹底唯唯諾諾起來,“鑰匙是我和葉伯發(fā)現(xiàn)的,我倆覺得你這鑰匙放在地墊下面不安全,先給你保管一下。”
“再說了,你生病了還一個人獨居,要是萬一病的厲害起不來身,我過來敲門都敲不開。”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葉聿風(fēng)怕鄭秋白哪天覺得他煩,不給他開門,他就再也進不來了。
鄭爺氣笑了,霍峋則眼神兇狠,很顯然,這把鑰匙的第一順位持有者應(yīng)該是霍少爺才對。
最終,葉聿風(fēng)扁著嘴交出了備用鑰匙,雖然他不滿地嘟囔‘實在不行我拿葉家大門鑰匙跟你交換’,但依舊沒能喚醒鄭爺?shù)娜蚀取?
“不是,那他打我的事怎么算,他下手這么狠!”現(xiàn)在葉聿風(fēng)還頭疼呢!
“是我,看見有人開我家門,也會抄家伙正當(dāng)防衛(wèi)。”鄭爺?shù)脑捊腥~少爺偃旗息鼓。
不過自始至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