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現器官病變和連帶的并發癥,更是很棘手的問題。
“那他現在的年紀,還好治嗎?”
“當然,國內應該也有能夠做手術的醫生,摘除是很輕松的事情,但是摘除有時候也不是最好的選擇,”霍淳聽出弟弟聲音里的在意,“再說了,他的已經健健康康活了這么多年,外表也沒有出現激素影響,很有可能他的身體已經找到了合適兩種性腺共生的平衡。”
“如果貿然打破這種平衡,可能會適得其反。”
霍峋不吭聲了,大概等鄭秋白從外地出差回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這人抓進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
他現在不希望鄭蝴蝶獨一無二,他只希望鄭秋白能夠健康,長壽。
掛斷電話前霍淳隨口問:“這病例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他是我喜歡的人。”
熬了幾個大夜的霍淳一個激靈,只是霍峋已經快準狠地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她打聽細節的機會。
天生喜歡羅曼蒂克的霍小姐怎么能放過這種八卦,立馬一個電話給霍嶸打了過去。
“怎么了小妹?缺錢了?”霍嶸從前一接到這雙胞胎妹妹的電話,就是要打生活費,除了要錢,霍淳根本不理他。
“不是要錢,是我要問,霍峋他談戀愛了?”這小屁孩,是認真的嘍?
霍嶸反問:“什么戀愛?”
“你在國內還不知道他的動向?”
“不知道唄,這小子行蹤不定,人不在京市,”霍嶸裝傻,“所以你給我講講是怎么個事兒,怎么這表白電話還打到你那去了。”
“他打電話,跟我聊了個病例,問問我這該怎么調養,我問他那人是誰,他說,是他喜歡的人。”霍淳覺得弟弟這初戀實在是轟轟烈烈,對方有那么大的缺陷他都能接納,還上趕著著急,這大概是真心的。
反正,霍峋原本就比霍嶸這種今兒一個明兒一個的真心實意。
霍嶸一聽這身體不好、需要調養,立馬就想到了京市私立醫院里的鄭秋白。
合著霍峋不是不知道,而是在背地里貓著搬救兵呢!
這不明擺著他和鄭秋白之間還在藕斷絲連!不,是他倆私相授受!
霍嶸就說他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鄭秋白那么好的身板突然就住院了,好嘛,住院就算了,住的還是京市的醫院,那燕城那么些醫院都沒他住的地兒了?這里面鐵定有霍峋的手筆。
這到底是來住院,還是來約會的?
原本霍嶸還擔心,鄭秋白提起生的什么病時那么欲蓋彌彰,指不定是得了夜場里見不得光的毛病,才一直打太極。
霍嶸還怕連帶著讓霍峋也遭了殃,現在看,他這好心純粹是東郭先生與狼!
自以為發現所有陰謀詭計的霍嶸怒火中燒,連晚宴都不去了,他要去突擊,突擊鄭秋白和家里那小癟三一個措手不及!捉他倆個人贓并獲!
大步流星往外走的霍老三還有最后一絲理智,他沒忘了問問妹妹,“霍峋跟你說內人得的什么病?”
霍淳哪里能告訴他,“這是患者隱私,你沒事瞎打聽什么,你又不認識人家。”
隱私隱私,這兩天,霍嶸光在這倆字上吃癟了。
他氣得掛斷電話,上車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他現在要去興師問罪!
*
鄭秋白忐忑了一天,還好,這一天他都沒有接到霍峋的電話,但霍峋太過安靜,悄無聲息音信全無,鄭爺也覺得不放心。
他的心口沉甸甸的,總覺得有壞事要發生。
思來想去,大概還得是霍峋人在他眼前,天天圍著他轉,他才能放心。
不過這念頭天真到鄭爺都想笑,大約很難成真。
吃過晚飯,阿良回到下榻的酒店休息,鄭秋白讓他今晚就不用過來了,醫院里有值班的護士,沒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單間病房里,就只剩下了鄭爺一個。
他沒滋沒味地啃了顆趙澤霖推薦吃的蘋果,拿起遙控器挑了個家長里短的電視劇,打發時間。
維持了兩年的生物鐘悄然改變,但鄭秋白雖然早醒,可不到凌晨,他這眼皮子還是不會犯困,精神的很。
電視劇播到惡婆婆指著兒媳婦的鼻子怒罵,“誰知道你肚子里的種是不是我兒子的!”
被污蔑的兒媳婦憤憤掀桌,一桌子碗碟砸了個乒乓響,不等她說臺詞,鄭爺病房的大門也被風塵仆仆的來人一把拉開。
霍嶸聲如洪鐘:“霍峋呢?!這小兔崽子,看我抓你現行!”
霍老三本以為闖進鄭秋白這只有黯淡燈光的病房,能立馬抓住他那做西門慶的弟弟,可是他失策了。
他不顧鄭秋白的阻攔硬是在病房里轉了一圈,連床底下都看了,霍峋壓根不在,甚至這個屋子里,壓根沒有第二個男人的痕跡。
屁股疼外加腿腳不便,實在是攔不住霍嶸的鄭爺也惱火了,“大晚上,你是過來發瘋的?找霍峋去你們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