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它這么貪吃。
撐床起身,推開木門走進院子。
傍晚涼爽的風拂面,剛睡出的一身燥意盡退。
林雪君和一群研究員一邊從駐地外往知青小院走,一邊熱烈地討論著什么。
當她推開院門抬頭瞧見他,立即抬臂擺動,揚起笑招呼他一起去吃飯:
“王建國同志做了孜然羊肉,羊肉切得可薄了,一炒直打卷,油汪汪的可誘人了。
“我剛才路過大食堂的時候聞到香味就受不了了,進去看過更饞了。
“還有咸香的鹵豬腳,司務長親自燉的,說是燉了仨小時呢。老爛糊了,肯定好吃。
“還有炭火烤的羊腿,正架在大食堂院子里呢。
“得勝叔準備了馬奶酒給你接風,晚上咱們在大食堂院子里圍著篝火吃席。
“絕對是大餐,你餓沒餓?”
林雪君在院子里一邊喂雞一邊與大步走過來的阿木古楞講話。
“睡了一下午,還沒餓呢。”他聲音有些啞,頭發睡得亂蓬蓬的,隨便扎個小辮子就算規整過了。衣服也睡得松松垮垮,歪斜掛在身上,露出好大一截鎖骨。
他順手地接過她手里的雞食盆,雖然離開了這么久,幫她做事的習慣卻還在。
“在外面怎么沒有理發?”她問。
“等回來了給你剪。”他老實道。
“哈哈哈,乖。”她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干活,笑吟吟地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