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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各種青草和蟲子,跑動著長大的土公雞肌肉緊實且不柴,鮮嫩嫩泛著漂亮光澤的肉塊灑上各種調料后,伸手不斷按摩至入味。
接著均勻包裹蛋清面漿,丟入油鍋小火炸熟,再復炸炸酥。
醬料調配好后,王建國悄悄捏了一塊兒肉,蘸了下醬,嗅一嗅那股特殊的甜香味,接著試探地咬了一口。
十幾秒鐘后,他瞳孔輕輕收縮,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頤掉整塊肉。
蜂蜜和芥末的碰撞怎么會迸發出如此鮮甜而辛辣的味道?實在太特別、太好吃了!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王建國不知不覺間已吃了4塊肉,司務長走進來時瞧見烹飪的大廚站在那兒瞇著眼睛享受,吃驚地問:
“你在干嘛?”
王建國嚇了一跳,見是大師傅,這才不好意思地說明原委。
“做廚師呢,就要有做廚師的操守。我們是過來勞動的,不是來享受先吃的福利的——唔。”司務長走過來,一邊皺眉說教,一邊接手漏勺幫忙炸雞塊。結果王建國居然趁他開口說話的機會,塞了一塊蘸好醬料的雞肉。
他回瞪王建國,嘴巴卻很誠實地嚼嚼嚼。
接著,他嘶一聲抽氣,細細品味之后,不舍地咽下。然后……非常扭捏地、不好意思地、羞愧地……又來了一塊兒。
……
細雪簌簌,又為這片親切的山林草原披上輕薄的白沙,使柔美的山野仿佛含羞的新娘,披著蕾絲頭蓋,隨風慢舞。
還好,這一年的雪既沒有來得太早,也沒有來得太晚。既沒有下得太少,也沒有落得太厚。
一切都恰到好處,又配上炸雞和馬奶酒,19歲已成年的林雪君飲得微微醺,吃得飽足,在朦朧的月色里于清淺風雪中高展雙臂,搖搖晃晃地漫步。
平整的碎石地悄悄變硬,安靜地回應了初至的寒冬。
哈出一口氣,在面前結成一團帶著酒味的白霧。
轉頭看向伙伴們,穆俊卿也喝了酒,臉上紅紅的。天氣還沒有太冷,大家雖然戴了帽子,卻沒有裹圍巾。
夜晚的冷風一竄,所有人都成了烏龜,縮起脖子保暖。
只有阿木古楞才16歲,與她剛來時的年紀一樣,卻還不能像大人一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