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缺凍精的,他們可以直接將剩余的凍精送過去。
這邊的配種工作完成,林雪君又啟程轉(zhuǎn)去第八生產(chǎn)隊,給嘎老三那邊未成功授精的母牛補授后,便直接從第八生產(chǎn)隊的夏牧場轉(zhuǎn)道回駐地。
一路上,小王小丁跟著體驗了許多以前從未嘗試過的勞動,還摸了5個月大毛茸茸、睫毛長長的大牛犢子,在草原上打過滾,圍觀了林獸醫(yī)給牛做直腸檢查、人工授精,迎著夕陽騎了大馬,欣賞過邊牧糖豆牧牛英姿,還遠觀了一群禿鷲分食被狼吃剩的野馬……
珍惜相機膠卷,小丁邀請阿木古楞幫他們畫出這些畫面,看著小少年遞交的充滿靈氣的畫作,兩人嘖嘖感嘆,只覺本趟收獲完全超出預(yù)想。
幾天內(nèi)曬黑幾個度后,兩位編輯也隨林獸醫(yī)一道折返第七生產(chǎn)隊冬駐地。
北方夏天來得晚,秋天卻來得很早,8月底南方正是盛夏,到九月還要再迎一次熱烘烘的秋老虎呢,呼倫貝爾的晚上卻已颼颼刮涼風(fēng),每個人都得穿長袖長褲和外套了。
一隊人馬抵達冬駐地時,天已經(jīng)晚了,衣秀玉遠遠瞧見折返的隊伍,便跑回家取了個小外套迎出去。
裹上外套,林雪君打了個激靈,被風(fēng)吹出寒意的身體終于漸漸暖回來。
小王小丁和林雪松被穆俊卿接回木匠房稍作休息,晚上一起到大食堂吃飯。
林雪君才回到知青小院,衣秀玉就帶著她趕去看巴雅爾的孩子。
“怎么了?”擼起外套袖子,林雪君推開巴雅爾往牛棚里尋她已經(jīng)5個月大的女兒。
“精神萎靡,沒什么胃口,還一直流眼淚。我有關(guān)注它的排便情況,似乎不拉肚子。”衣秀玉將巴雅爾牽到一邊,又折返門口去開院子里的燈。
“倒嚼嗎?”反芻是很重要的判斷牛羊腸胃健康狀況的因素。
林雪君拽著小牛不算很長的牛角將它牽出來,它雖然身體不舒服,但對熟悉的人類仍表現(xiàn)得溫順。
“倒嚼的。”衣秀玉又取了個手電筒過來。
小牛鼻子是濕潤的,嘴巴舌頭都正常,雙眼中只左眼紅腫流淚、眼中布滿血絲。
聽診確認腸胃正常,她又拿出體溫計插進小牛直腸。
林雪松回木匠房洗了把臉,喝了口水,又帶著小王小丁過來找妹妹。
瞧見她對著小牛摸摸拍拍,接過衣秀玉舉著的手電筒幫妹妹照明,好奇問道:“小牛生病了嗎?”
“抓一下牛尾巴。”林雪君將牛尾巴塞給哥哥,戴上膠皮手套后又用肥皂水洗了洗胳膊。
林雪松早見識過了妹妹掏牛屁股的壯舉,如今一看妹妹洗胳膊戴手套,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小王和小丁接過衣秀玉遞過來的水杯各喝一口后,也探頭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來,用麻繩幫我綁住小牛的后腿。”林雪君從藥箱里揪出麻繩丟給小王,對方接過繩子后,很順手地蹲到牛屁股后方開始綁牛腿——這活他在第七生產(chǎn)隊和第八生產(chǎn)隊的夏牧場上,都已經(jīng)干熟了。
草原上缺人手,他們這些過來探望林獸醫(yī)的人很自然地都被調(diào)用了。
小王綁好麻繩繞后兜住小牛使之無法踢人,小丁走到牛頭處用布巾蒙住小牛雙眼,拽著牛角穩(wěn)住它不亂動,保定工作便萬無一失了。
林雪君拔出體溫計,“不發(fā)燒。”轉(zhuǎn)手交給衣秀玉去清洗消毒,自己則扶住牛屁股,緩慢地將右手往牛直腸內(nèi)插。
小牛第一次經(jīng)歷直腸檢查,怕得哞哞直叫,被蒙了眼睛看不見,只能左右亂動,想要逃走。
三個男人按住它,它完全動彈不得,只能任直腸中的異物越來越深入。
巴雅爾聽著小牛的哀叫急得圍在邊上哞哞地應(yīng)和,衣秀玉洗好體溫計便過去牽走了擔(dān)心自家犢子的巴雅爾,順便把探頭探腦看熱鬧的小紅馬也給轟走了。
林雪松雖然已看過妹妹插不止一次牛屁股,再看仍忍不住呲牙。抬眸瞧見妹妹表情肅然,眼神專注,便默默抿直了唇,屏息靜等。
“正常……”林雪君忍過一陣直腸內(nèi)的收縮壓后,緩慢抽出手臂,走到衣秀玉已準(zhǔn)備好的溫水盆里仔細用肥皂洗凈手臂,并用布巾擦干。
再站起身時,小王已解開綁在小牛后腿上的麻繩,小丁也掀開了遮著小牛眼睛的布巾。
林雪松則一邊撫摸小牛背脊毛發(fā),一邊以目光向她詢問。
“心跳、肺音等都正常,腸胃內(nèi)臟應(yīng)該都沒什么毛病。我再看看它的眼睛。”走回小牛正面,她先摸了摸小牛頭頂毛茸茸的白色卷毛,才托著它的下巴抬起它的頭,接著大哥手電筒里的光,仔細檢查起小牛的眼睛。
“現(xiàn)在它最明顯的癥狀就是眼睛紅腫流淚了,胃口不佳之類可能都是眼睛引起的。”伸手去拉小牛的眼皮,小牛立即本能躲閃。
“王同志幫我固定住它的頭。”林雪君轉(zhuǎn)頭看一眼小王。
“好嘞。”小王立即上前一步左手夾擊固定住小牛頭。
林雪君湊近小牛的眼睛,拉起它眼皮,檢查過它的淚腺、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