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
【好像還是《雪山》,但被他改編了。】
【離譜,好像還真是?!?
【更離譜的是,他不止在唱《雪山》,還唱得好聽?!?
這是一首民族歌曲,被他改編成情緒飽滿的流行歌曲,豐富的伴奏和通俗的演唱方式,拉近了歌曲和觀眾的距離。
如果嘉木的歌聲引領聽眾踏入圣潔的雪山,他的歌聲則讓聽眾愛上了雪山。
謝司珩不驚訝于他能做到這件事。
他只是在彈奏間隙,看向季晏時,感覺到一份心底涌起的柔軟悸動。
那是季晏的歌聲帶來的。
他唱腔非常穩定,高潮的時候,聲音愈發有力,從容不迫地隨著旋律持續堆疊情緒。
讓所有人沉浸在對家鄉的深厚眷戀中。
雪山就如同母親,永遠靜靜佇立等待,永遠張開雙臂迎接。
不管走得多遠,離開多久,午夜夢回,你都會記起那雙圣潔慈愛的眼。
“我迎著朝霞走向它,自此不愿再遠離。”
他對聲音游刃有余的控制,讓感情真摯溫厚。
站在場邊的藏族舞者樂者已經有人眼泛淚光,用手背擦拭眼角。
進入間奏的時候,他拿過骨笛,搭在唇邊。
【???】
【他上次就吹了巴烏,會吹笛子不奇怪啊。】
【他會吹笛子不奇怪,但笛聲感覺跟他現在改編的這首歌并不是很搭啊。】
配合著音軌里循環的鼓點,在一個落下的鼓點里上。
季晏手指起落,笛聲驟起。
骨笛的音色明亮而清晰。
像艷麗的春,像清新的晨。
如果背后的鼓點是薄霧,笛聲就是穿透薄霧的那縷陽光。
如果鼓點是和緩的呼吸,笛聲就是悸動時難以控制的剎那屏息。
那是流浪多年后的歸家,見到雪山母親的無盡喜悅。
架子鼓是現代的,骨笛則是民族古典的。
此刻,古典與現代的交融,讓這旋律煥發出別樣的動聽。
仿佛柳暗花明,撥云見日。
修長的手指按在白玉般的骨笛上,也不知道是骨笛更白還是手指更白。
一段別致的合奏后,季晏放下骨笛,關閉音序器,謝司珩的鍵盤也配合地停下來。
任由他舒緩清唱,“巍峨雪山,讓我心向往之……”
短短幾句歌詞后,歌聲也消失了。
漆黑夜色里,只剩下寂寂的風聲。
所有人的心都被這驟然的安靜提了起來。
剛剛清唱的克制和溫情,已將所有情緒全部包裹住,接下來就是結尾部分的最高音。
那是最終的情緒釋放。
陸朝衍是專業的音樂人,他最清楚,最后這一句唱得好不好,將決定季晏改編的這首《雪山》能不能得到認可。
但那個音真的很高,陸朝衍自己也試過,就算勉力唱上去,也沒有半點美感。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季晏的最后一句。
季晏把麥克風從架子上摘下來,站起身,醞釀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