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用處理的這個干凈啊?跟伺候老佛爺似的,小郝實在太細心周到了,搞得他們都不好意思吃了。
聽到媽媽這么說, 男人還沒發話, 蘇羽率先不樂意了:“媽,還是要處理的, 硬桃能咬著吃,軟桃一口下去,汁水流的到處都是,粘手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那你不會吃完了去洗洗手啊?洗個手能累死你嗎?”
吳美玉非常火大,她這兒子咋回事啊?之前在家時,桃子都能自己摘自己洗完了自己吃,怎么處了個對象后,反而成巨嬰了?
蘇羽被兇的撇撇嘴,不敢再吭聲了,朝一旁男人投去個求救的目光。
郝樊最受不了自家媳婦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從剛談戀愛那會起,只要蘇羽稍展露出一點委屈,他就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把人給哄好了。
“媽,沒事,處理起來不麻煩,你就讓他這樣吃吧。”
連小郝都替自家兒子求情了,吳美玉輕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
慈母多敗兒,一樣的道理,這家里爺們若太能干了,就會把另一半寵的越來越不像話。
蘇羽干完小半盤桃子,抬手摸了摸飽撐的肚子,舒服的打了個嗝。
他起身伸了個懶覺,準備回屋睡個午覺。
郝樊看到這一幕,眼底劃過一抹暗芒,他忙不迭將手里還剩下一半的桃子整個塞嘴里,咀嚼兩下后再吐出來之際,便只余下個被啃食干凈的果核,被男人隨手丟進垃圾桶。
“爸,媽,我也去睡了,你們吃完后也午休下吧。”說完,郝樊屁顛屁顛追上去,尾隨自家媳婦走進臥室,反手關上房門。
蘇羽撲到面積不大的小木床上,順勢一個翻滾,他吹著空調蓋上小被,快活的舒展一下四肢。
窗外晴空萬里,陽光正好,這種天氣,人在吃飽喝足后最容易犯懶了。
郝樊也蹬掉鞋子爬上床,習慣性的伸手摟住蘇羽的腰,把人攬進懷里。
“這大熱天的,你能不能離我遠點?”雙手抵住男人灼熱的胸膛,蘇羽嫌棄的推搡兩下。
“哪里熱了?這不開著空調嗎?再說了咱倆在家都這么睡得,怎么到媽這,你就不樂意了呢?”這媳婦,一天天凈整事,就不能消停的待一會兒?
蘇羽嘴上從不吃虧,沒理也要硬找三分:“在家雖讓你抱著,可不代表我不熱,別以為讓你抱著就是應該的,我現在不給抱了,你起開。”
郝樊生了逆反心理,非但不起開,還把人摟的緊緊的:“你可拉倒吧,哥警告你啊,嘚啵一會兒得了,別跟個老豌豆射手似的,羅里吧嗦的,給我沒事找事。”
蘇羽抗拒的蛄蛹兩下,直接被男人手腳并用的壓制住了:“老實點,睡覺,你要不想睡,哥就拉你干點體力活了,那事雖說都是晚上做,可不代表白天不能做,別以為晚上做就是應該的,就算我要換到白天,你也得配合。”
男人居然拿他說過的話反過來懟他?蘇羽毫不懷疑郝樊的行動力,甚至從男人口中聽出幾分躍躍欲試,他瞬間不敢動彈了。
“嘖,早這樣不就好了。”郝樊不爽的嘟囔一聲,低頭對著自家媳婦的小臉吧唧一口,這才抱著人舒舒服服的睡了。
炎炎烈日下,綠葉在輕風中搖曳,蟬鳴不絕于耳,合奏成一首專屬于夏日的催眠曲。
身后是男人寬厚的胸膛,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郝樊的氣息之下,安全感十足。
蘇羽的呼吸,沒一會兒就變得沉靜綿長。
他這一覺睡得又沉又久,估計有三個多小時,蘇羽醒來時,已經半下午了,他揉搓兩下眼睛撐起身,第一時間往旁邊瞧去,男人已經不在了。
蘇羽把雙腳伸進拖鞋,推開臥室門后,拖拖拉拉的朝外走,邊走邊喊人:“哥,你去哪了?”
吳美玉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摘菜葉子,聽到聲音后,無奈的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瞄一眼自家兒子。
這倆人怎么跟磁石似的,得時時刻刻黏一起,一會兒的功夫找不到另一半,這個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你怎么一醒來就叫魂?小郝在院子里跟你爸下象棋呢,你尋去吧。”
“哦。”蘇羽老實的應了一聲,明顯一副還沒怎么睡醒的樣子,他抬手撓了撓側臉,腳下一拐朝院子里走去。
郝樊跟蘇清軒的棋局正殺到最后關頭,局勢劍拔弩張。
男人高大的身軀蜷縮在小石凳上,弓著身子,皺著眉頭,眼眸犀利。
因為精神高度投入,他沒能在第一時間聽到自家媳婦的呼喚,直到蘇羽走到他身后戳了他一下,男人才猛然驚醒:“大寶醒了?來,到旁邊坐會兒,陪哥跟爸下完這局。”說著,郝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石凳。
蘇羽聽話的坐過去,雙手端著下巴望向棋盤,眼睛卻是直勾勾的,擺明在走神。
這一局最終是蘇清軒棋差一招,讓郝樊獲勝了。
男人贏了后也沒得意,只是憨厚的笑了笑,他拉過蘇羽的手輕輕揉捏兩下,把分給棋盤的注意力全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