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嫌這樣還不夠惡心,他又夾起嗓子復刻蘇羽當時的聲音:“你別碰我酒,我還能喝。”
說完,男人面無表情的直起身,用極其討打的語氣陰陽他:“那家伙,郝大款都沒你護食啊?”說白了,就你這酒量,跟哥回家都得去小孩那桌坐著去,你對自己沒點自知之明啊?”
“喝高了不說,還要跟我結拜兄弟,周圍幾桌子人都看你在那哇啦哇啦的,你多能耐啊?”
“哥想著醉了就趕緊回家吧,拉著你往車那邊走,結果你倒好,甩開我的手,跟那社會小青年似的,在馬路牙子上跳五跳六的,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蘇小羽干的,哥沒冤枉你吧?”
蘇羽隱約回憶起一些片段,知道郝樊說的都是事實。
當時酒精上頭,整個人飄飄欲仙,啥丟人的事都敢干,現在回頭想想,簡直社死。
“那再往后呢,我明明都要醒酒了,你卻把我拐上出租車,說給我買了醒酒的飲料,騙我喝下去大半罐,結果呢,那是醒酒的嗎?”蘇羽越想越氣,你說他怎么這么多壞心眼呢?把自己耍的團團轉。
原來他連這也記得呀?
郝樊心虛的摸了把鼻子,目光躲閃,試圖甩鍋:“你先暗示我的,我那只是順勢而為。”
“你放屁,誰暗示你了?”蘇羽只覺得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氣得他一巴掌拍在玻璃門上。
郝樊嚇得一嘚瑟,他瞧那玻璃門完好無虞,能繼續幫他將洪水猛獸抵擋在門外,才隱隱的松一口氣。
“就你跳那舞,胳膊腿亂飛,只有小腰扭得歡實,小屁股甩的帶勁,還說不是暗示我?是,你不是暗示,你這是明晃晃的勾引,哥只是不想讓你的期待落了空?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啥事吧,你也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把臉伸過來,我讓你試試,一個巴掌拍不拍的響?”蘇羽人都氣瘋了,他嘴皮子不夠溜,壓根說不過男人,這樣不上手只打嘴仗,對他來說太吃虧了。
男人后腰依著洗漱臺,肆無忌憚的繼續耍賤:“誒~我不聽,你說啥都沒用,反正就是你先勾引我的。”
“郝樊,有種你出來,你看我不扇死你!”蘇羽急頭白臉的,嘴里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我偏不,有種你進來呀。”郝樊優哉游哉,泰然自若,面上的表情分外得意。
“進去就進去,看我給你把門鎖砸了它。”說完,蘇羽上手扭動門把手,結果還不等他用蠻力,門就“咔吧”一下打開了。
郝樊傻眼了,得意的神色僵硬在臉上。
臥槽?臥槽槽槽槽槽!!!
這鎖居然是壞的?
完犢子,這不扯了嗎?
郝樊平日里被自家媳婦欺壓的太狠,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嘚瑟一下,他尋思就躲衛生間里重拳出擊一會兒,不圖別的,過過嘴癮。
誰承想這門它關不上啊?一天天的,這屁裝的,漏了嗎不是?
眼瞅媳婦面露厲色,獰笑一聲,將一只小腳丫子邁了進來。
郝樊緊張的吞咽著,第一時間縮墻角里站好,瞬間唯唯諾諾起來。
“媳婦,哥剛才……就想跟你開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男人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戰戰兢兢的賠著笑臉。
蘇羽不跟他廢話,這種賤皮子,天天挨揍都不長記性,不打他頓恨得他下次還敢!
大逼兜子,大腳踢,小鉗子手輪番上陣,蘇羽昨晚被折騰的太慘,心里狠了狠實的,出招的時候卻用不上力氣,可即便如此,依舊把男人揍的嗷嗷直叫。
“媳婦,你別掐我腰子啊!以后還要用呢,這兩下子,多懸沒給我掐掉它。”
“大寶,也別摟我腦瓜子啊,唉呀媽,眼眶差點沒給我周碎了,打傻了誰給你掙錢去?”
“以后的飯你自己做啊?房間你自己打掃啊?狗你自己喂啊?快手下留情吧,留哥一條小命,以后還有用。”
郝樊真是服了,自家媳婦這小手是不是練過啊?揮起來頻率咋那么快呢?那掌風嗖嗖的,自己就算不被抽死,也要被這掌風給扇感冒了。
男人蜷縮在洗漱臺和馬桶的夾縫里,渾身上下就無一處沒挨過打。
哦,不對,有一處,他拼盡全力把自家小兄弟護住了,畢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還手,若想報仇,還要指望自家小兄弟爭氣,日后在床上把面子找補回來。
第34章
蘇羽打了一會兒人累了。
你說他皮咋那么厚呢?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硬邦邦的, 打不動,完全打不動。
等了一會兒沒有新巴掌落身上,郝樊便知道, 自家媳婦這是中場休息了。
第一波打他算挨過去了, 得趕緊抓住機會讓媳婦消氣, 不然等會就要迎來第二波。
郝樊蹲在地上,挪動著雙腳,湊到蘇羽跟前。
伸出一只手拉住媳婦的手, 放在掌心里稀罕的揉搓兩下, 郝樊可憐巴巴的問道:“大寶,你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