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燦爛一直持續到他進了公司,看到設計部送來的游戲坐騎和跟寵的成品圖。
郝樊掃一眼,單手捂住臉:唉呀媽,辣眼睛。
得~今天又有事干了,這幫狗損真是一天不罵渾身不舒坦。
先讓秘書小王給他倒杯水,潤了潤嗓子,郝樊打通設計部的電話。
眼見是總裁辦公室轉來的內線,設計部總監曹德旦差點沒從工位上跳起來。
他不想接又不敢不接,伸出去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電話鈴聲響起,眼瞅著自家老大嚇得跟個竄天猴似的一蹦三尺高,設計部的員工立馬猜到是誰打來的。
一時間整個設計部噤若寒蟬,靜的出奇,一個個小馬嘍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
曹德旦喪著一張批臉,接起電話,他張了張嘴,還沒吱聲,手里的電話就像條活魚似的震動起來,差點沒從他手里蹦出去。
“曹旦,你他媽送來的是啥玩意?我真是操蛋了。”
曹德旦哆哆嗦嗦的答話:“郝總,俺叫曹德旦,不叫曹旦。”
“你他媽缺啥你不清楚啊?你瞅瞅你設計的什么陰間玩意?這坐騎的腦袋好像讓炮崩過,還有那跟寵,挺個老大的腮幫子跟剁椒魚頭似的,就你這活,智商高點的黑猩猩經過訓練都能干,結果讓你干稀碎。”
曹德旦:……
他被懟的話都說不囫圇了:“郝總,我……我……”
“我什么我,一天天吭哧癟肚的,你現在就給我上來,我好好跟你嘮嘮。”說完,郝樊就撂了電話。
曹德旦盯著掛斷的電話欲哭無淚,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硬著頭皮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這一路上途徑其他部門,同級別的總監望向他的眼神悲戚哀痛,宛若送殯一樣目送他離去。
竟他媽還有默哀點蠟的,氣的曹德旦惡狠狠的朝他們回敬一根豎起的中指。
進到總裁辦公室,毫無疑問,曹德旦差點沒被郝總的嘴皮子突突死。
他一個羅鍋都被批成直尺了,標板溜直的站在那,郝總這張嘴可比那廣告滿天飛的背背佳好使多了。
郝樊擱那炮火連天的輸出,曹德旦在這頭悶不吭聲的玩起了最強大腦。
這詞匯量,他得趕緊背下來,一會兒回去后,還要在總監群里發表批后感言。
不能少于八百字,學了什么段子什么歇后語都得一股腦的分享出來。
樂游無限的各部門總監都是名校畢業的精英,攀比心重著呢。
那些最佳領導,優秀團隊之類的獎杯他們都拿膩了,眼下誰能修煉成嘴強王者,打敗郝大魔王,誰就能接受四海八荒的朝拜,登基為帝。
曹德旦也在朝那個方向努力著呢……
直到一道電話鈴響起,郝樊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出意外的話,是郝總媳婦來電話了。
上一秒還在瘋狂刀人的郝樊瞬間變臉,聲音聽上去諂媚寵溺:“喂,大寶,今天怎么這么早啊?”
“哦,你跟設計師提前了面談時間啊?”
“老公不忙,放心,公司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這就去接你了,乖乖等著。”
說著,郝樊拎起車鑰匙往外走,路過曹德旦身邊時,沒好氣的將設計稿丟給他:“麻溜的給我改成陽間的玩意,下回還整這死出,腦瓜子都給你削放屁了。”說完,他急匆匆的出門去。
直到郝樊離開辦公室,曹德旦才敢掀起眼皮喘口氣,小聲嘟囔一句:“瞧他那一臉不值錢的樣。”
蘇羽出校門的時候,郝樊的車已經停在校門口了。
一個電話說到就到,家,公司,學校,三地跑,雖然車程不久,也怪讓人心疼的。
蘇羽覺得男人這樣太辛苦了。
自己其實有駕照,只是學完后就再沒摸過方向盤,蘇羽邊系安全帶邊說道:“哥,你有時間要不陪我練練車吧?這樣以后你忙的話,我還能自己開車。”
郝樊覺得沒那個必要:“用不著,哥抽不開身,還有司機,司機抽不開身,還有代駕呢。”
“你就陪我練練唄~”蘇羽不依不饒,郝樊拒絕不了,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成吧,這周不是要去寵物市場買小狗嗎?到時候你開車去,哥坐副駕上幫你盯著點。”
“行。”蘇羽開心的答應下來。
等他們開車回到別墅,約好見面詳談的設計師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郝總,蘇總,我是安居裝修的頂級設計師——韓眉,我們約了當面溝通,請問你們現在時間方便嗎?”
“方便,你上車吧。”郝樊打算把人接到新別墅里,親眼見見房子的構造,再溝通起設計方案來應該會事半功倍。
安居裝修是裝修界的頂流,他們的頂級設計師自然也有兩把刷子。
蘇羽跟韓眉相處起來很輕松,腦海中天馬行空的想法總能被轉化成可落地執行的方案。
繞著整個別墅逛了一圈,韓眉收起圖紙和平板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