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進門就已經(jīng)嚷嚷起來了:“郝樊,你煩不煩啊?多大點事,犯得著給我媽打電話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蘇羽被他媽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讓他趕緊滾回家,說再敢夜不歸宿就打斷他的腿。
剛掛斷男人電話,他媽的電話就打進來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背地里告的狀。
推開門,用力踢掉鞋子,蘇羽赤著襪底,一口氣沖上三樓。
打開臥室,男人正優(yōu)哉游哉的磕著花生米,聽到動靜,抬眸冷不丁瞥他一眼,開口就是冷嘲熱諷:“瞧瞧,誰回來了?蘇老板不在外忙應(yīng)酬,怎么想回家了?”
“你還有臉說,都是你跟媽告狀。”蘇羽氣的直跺腳,跑到床前抓起鵝絨枕頭,沖過去對著男人“哐哐”就是兩下:“你就不能找點正事做啊?天天就知道打小報告。”
“你還有理了?”郝樊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丟到床上。
“誰家媳婦擱外面一玩就是十一二點啊?又是喝酒又是k歌的?我之前s市a市兩地跑,有應(yīng)酬都會在十點前準(zhǔn)時到家,蘇小羽,你是不是過分嘍?”
這么聽來,確實是他理虧,可蘇羽就是死鴨子嘴硬:“沒有十一二點,還不到十點,你就總催,我在外面也沒花天酒地啊?那都是為了發(fā)展事業(yè)!”
“蘇小羽,我發(fā)現(xiàn)你是糞坑里插棍子,真能狡辯(攪便)啊!”男人被他媽氣笑了。
“你要花天酒地了,還能囫圇躺在這?我腿都給你打折了。”郝樊朝床邊走來,單手拽住蘇羽白皙纖細的腳腕,把人拖到身前,緊接著健碩的身軀如大山般壓下來:“再說了,要在晚上十點發(fā)展的事業(yè)能是啥正經(jīng)事業(yè)?就該給你掐了。”
蘇羽這小身板被擠在男人與床板之間,猝不及防發(fā)出“嘰”的一聲慘叫。
他呼吸都費勁,便不能再說些讓人生氣的話了:“哥,你……你起來一點,我喘不上氣了。”
郝樊只當(dāng)沒聽見,今天必須好好修理他一頓,不然以后更不把自家爺們放眼里了。
“說,你錯了沒?”
“錯……錯了,老公,我錯了。”蘇羽聲音糯嘰嘰的。
他倒是識時務(wù),這會對郝樊放尊重了,不再直呼其名,也不矜持的喊哥了,而是一口一個老公。
不老實,還想耍小伎倆?郝樊不吃他這一套,依舊鐵面無情:“說你錯哪了?”
“嗚……不該這么晚回家。”
“還有呢?”
“不該……不該在外面喝酒,不該掛老公電話。”蘇羽抽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作答,他其實知道自己錯在哪,就是仗著男人寵他,才敢明知故犯。
“下次還敢嗎?”
“不……不敢了。”蘇羽頭搖的像撥浪鼓,紅著眼眶討?zhàn)垼骸袄瞎抑厘e了。”
郝樊這才起身,轉(zhuǎn)而走進浴室放洗澡水。
蘇羽一點力氣都沒了,宛若被風(fēng)暴蹂躪過的菟絲花,癱軟著四肢,雙目無神的瞪著天花板,胸膛起伏,呼哧呼哧喘著氣。
沒一會兒功夫,男人又出來了,彎腰抱起蘇羽,帶他去洗澡。
蘇羽軟綿綿的,不掙扎也不反抗,乖巧的伏在男人胸前,溫順的像只綿羊。
給人洗完澡,又抱在腿上吹干頭發(fā),郝樊摟著香香軟軟的媳婦躺進被窩,正準(zhǔn)備干點壞事,這時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丈母娘打來的。
郝樊把手機湊到媳婦面前,話里話外都是威脅:“瞧,咱媽打來的,估計是想問問你到家了沒,你說我該咋說?”
蘇羽瞄了一眼后,心下一慌,忙雙手合十跪立起身子,朝郝樊做小伏低的拜了拜:“老公,求你了,說兩句好話吧,不然下次回家,媽又要教訓(xùn)我個沒完。”
郝樊嘖嘖兩聲,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成吧,這次就放過你了。”他戳戳蘇羽的腦瓜子警告道:“下回再敢跟我哼哈的,看我咋削你!”說完,男人接通了電話:“喂,媽。”
蘇羽忙用胳膊纏上男人的脖頸,緊緊貼上去,瞪著古靈精怪的眼睛,豎起耳朵偷聽。
第5章
瞧他那緊張兮兮的模樣,郝樊被逗樂了。
“嗯,回來了。”
“沒,認錯了,態(tài)度很端正。”
“好嘞,他要有下回,我肯定跟媽講。”
“嗯,媽,您睡吧,晚安。”
通完電話,郝樊將黑屏的手機放回床頭柜,蘇羽也跟著長吁一口氣,
好在男人沒有添油加醋的抹黑他,還幫忙說了不少好話。
不然下次回家,不知道要上多久的思想品德課。
也不清楚郝樊是怎么收買人心的?反正他媽對這個兒婿滿意的不得了,男人說啥她信啥,但凡有點小齟齬,他媽就跟男人穿一條褲腿,一起討伐他。
“老公人好吧?還幫你跟媽求情了?你就不尋思報答一下?”郝樊長臂一攬,把人側(cè)摟進懷里。
“怎么報答啊?”蘇羽沒好氣的翻他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