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都不心動?雖說薄家現在衰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都沒見過那么多錢,你不想要?”
“想過。”
鍋中的霧氣暈過了薄斯傾的眉眼,他是俗人,不為錢權而心動是假的,但他最心動的,還是他的小橘,現在除了安橘,沒有什么事是重要的。
“我以后不一定在首都定居,想到要應付薄家人,就煩。”薄斯傾嫌棄的口吻。
鄭洛文驚訝道:“不在首都定居?”
也對……
安橘是清波市的,不是本地人,她又是獨生女,聽說那邊很少遠嫁,她父母又不喜歡薄斯傾,肯定不會讓她嫁那么遠,薄斯傾追妻到清波市不意外。
“你……”鄭洛文深思道:“你該不會打算入贅去安家,討安橘爸媽的歡心吧?”
薄斯傾面色嚴肅,似乎在考慮他這個建議的成功率。
鄭洛文不高興道:“別呀!我還等著你跟安橘幫我助攻呢,你們要是都去了清波市,誰幫我搞定閆曉曉!”
“自己的女人自己搞。”
鄭洛文悶悶地喝著酒,這道理他還能不懂嗎?他要是搞得定,就不找他了。
薄斯傾看向窗外,又下雪了。
那清波市呢?有在下雪嗎?她又在做什么……有沒有像他一樣想他?
“哎,再過幾天就過年了,今年去我家過吧。”鄭洛文每年都這樣向他發出邀請。
薄斯傾搖了搖頭:“今年我要跟小橘一起過年。”
鄭洛文道:“安橘她不是回家了?你跟誰過?你……”
“我去清波市。”
鄭洛文明白了,合著又要千里追妻。
薄斯傾沒再說話,他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飛雪,如一朵朵純白的花,向天地飄灑,透過眼前雪,惦念心上人。
他們得過一次新年,一次屬于他們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