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跟鄭洛文在公司附近找的一家奶茶店,并沒有走遠,兩人聊完,安橘從店里出來,就碰到了來找她的許康暉。
“安小姐,我終于找到你了!你沒事吧?”許康暉懸著的心可算放回了肚子里,就沖薄斯傾剛才給他下令的語氣,他要是沒找到人,或者安橘真出了事,他不確定薄斯傾會做什么。
除了薄斯傾自己,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在乎安橘。
“我沒事?!?
許康暉總不能說老板很擔心你,他找不到你會急瘋的,這種話說出去了他就別想干了,他委婉道:“安小姐,讓我送你回學校吧,不然我沒法交差?!?
“好?!卑查倜蛄嗣虼降?。
不用他轉彎抹角,安橘看見他就知道是薄斯傾派來的,明明對她很好,偏要做出狠心的態度,既然她是無關緊要的,那何必派人來找?何必擔心她的安危?
他這人總是這樣,什么好事都不肯說出來,把自己打造成銅墻鐵壁,也只有這樣,失去一些軟肋和喜好,丟掉所有脆弱的東西,他才能少受些傷害。
他就是悶騷別扭故作高冷,其實冷冰冰的偽裝下有著柔軟的心腸,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這樣的薄斯傾,要她怎么不喜歡?
努力融入他的世界,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很難,安橘不去公司找他,他們的生活根本沒有交集,完全不同的社交圈子,完全不同的環境,也沒有共同的朋友和話題。
整整兩個星期,安橘都沒見到薄斯傾。
在見不到他的情況下,她寫的這些追夫攻略都白搭。
秋季氣溫轉涼,每到換季時節安橘都有點水土不服,外加晚上吹了些冷風,一早起來頭痛欲裂,上完課就回宿舍歇著了,拉著床簾睡了半天。
睡夢中的安橘不太安穩,可她怎么都醒不過來,直到宿舍里傳來爭吵聲,才把她吵醒了。
“你什么腦子呀?被驢踢過嗎?我讓你買點東西都買不好……”林素趾高氣昂的聲音不斷飄到安橘耳朵里,想屏蔽都難。
“對不起……”閆曉曉還是唯唯諾諾的。
說來她倆的家庭情況很相似,都有一個暴力傾向的父親,押注在女兒身上的母親,都是努力考上的重點大學,但兩人的性格和選擇完全不一樣。
一個軟弱可欺,一個暴戾張揚,一個用功死讀書,一個走偏門賺快錢,兩人都受過打壓,結果一個學會了去打壓別人,一個習慣了被打壓,逆來順受。
安橘被吵醒,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意外地看見鄭洛文的朋友圈更新了,他拍了張照片,里面有一雙手,看上去很像薄斯傾的手。
這條朋友圈的定位在一家酒吧。
“真的對不起……而且你還沒給我錢……”
“你還想要錢?!”林素拔高了聲音,好像閆曉曉反抗一點點,就要吃了她。
“唰”的一聲,安橘拉開了床簾,倆人愣住了,她們吵的太專心,沒注意到安橘也在。
安橘瞥視林素:“你是秋天還沒死的蟬?這么聒噪。”
上次那個中年男人在安橘那里吃了癟,轉頭教訓了林素,害得她本來能賺的錢打了水漂,那可是她的錢!她不記恨上安橘才怪。
那男人還說安橘的男人惹不起,林素沒敢真的報復安橘,頂多在學校里對著干,但這段時間根據她的觀察,她估摸著安橘是被人甩了,便覺得自己出氣的機會來了。
“你少多管閑事!”
安橘頭疼,懶得搭理她,挑了件包臀裙,拿到衛生間去換。
安橘年紀不大,但外貌格外成熟性感,不打扮都好看,更何況打扮起來,修身的包臀裙,熱烈的橘紅色,微微張開的領口泄露春光,鼓囊囊的奶子衣服都快包不住了,隨時能夠爆出來,又白又嫩,更襯得她美艷魅惑。
她一出來林素就找茬:“被男人甩了不甘心,又要去勾引哪個男人?”
安橘沒懟回去,她要去那家酒吧碰碰運氣,沒時間跟林素閑扯,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拎上包便離開了宿舍。
看她無視自己,林素氣得牙癢癢,今天她一定要想辦法出了這口惡氣。
……
酒吧里,鄭洛文和薄斯傾坐在吧臺前。
鄭洛文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找薄斯傾喝酒,他不愛找那些酒肉朋友,因為薄斯傾安靜,從不打聽他,還能讓他打聽打聽八卦。
“這家酒吧你知道是誰開的嗎?”鄭洛文道。
“誰?”
“黎逸飛?!?
薄斯傾擰著眉頭道:“以后別叫我來這?!?
鄭洛文哈哈大笑:“你還記恨他小時候揍過你呢?不至于吧,都這么多年了。”
薄斯傾糾正道:“是我揍他,謝謝?!?
鄭洛文斂了笑,正色道:“他離開了黎家,一分錢沒要,找朋友借錢又貸款開的這家店,是正經生意,你當初的話起效了,他成功脫離了那個糟糕的環境,現在過得很好,你呢?”
“我跟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