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沖動。”
安橘搖著頭,眼淚簌簌往下掉:“不是的……”
她不知道該怎樣表達(dá)才能讓薄斯傾清楚她的真心,她沒有一時沖動,也不是覺得戀愛新鮮,她是真的……
好喜歡好喜歡他。
可即便她表達(dá)出來了,他也不想聽,是吧?
薄斯傾盡量不去看她,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給她擦眼淚,掌心開始滲血,疼痛感使他清醒,他道:“回學(xué)校吧,以后別再來了,好好讀書,你會遇到更好的人。”
安橘看到了他的拒絕有多堅定,她的眼淚不受控了,怎么都止不住,她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有多難受,想起薄佑松說的話,她抽抽搭搭地問道:“你……你有沒有說過,我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薄斯傾沉默了。
他的沉默是一種默認(rèn),在這種沉默里,安橘以為的靠近,其實是越來越遠(yuǎn),她給的關(guān)心,不值一提,她再怎么喜歡他,在他嘴里,不過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那你為什么還要對我那么好?為什么要給我解圍?還讓許助理照顧我,我給你辦公室塞紙條,你都不怪我……”
薄斯傾逼著自己對她狠心一點,斷了她的念想。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拉開休息間的抽屜,拿出里面的紙張,當(dāng)著她的面,親手撕毀,紛紛落到地上,滿地的殘屑,像她被撕碎的心臟,清晰又響亮的碎裂。
安橘親眼看著,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寫這些東西,然后找地方把它們藏起來,她很期待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會有什么表情,是高興還是無奈?他會不會從這些東西里感受到一絲絲溫暖?哪怕只有一點點,她都覺得很值得。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她傾注滿腔心血捧出來的溫?zé)幔凰簹Я恕?
安橘沒辦法再待下去了,這里滿地都是她的狼藉,她推開休息間的門跑了出去,眨眼間沒了蹤影。
薄斯傾不能去追,他既然選擇了狠心拒絕,讓她回到她原本的世界軌道,就不該再給她希望,所以他生生止住了腳步,沒有追出去,極其克制,克制到連對自己都那么殘忍。
他撥通了許康暉的電話。
“安橘剛剛跑出去了,你現(xiàn)在下樓,找到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回學(xué)校。”
薄斯傾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紙片,把它們放回細(xì)心收藏的盒子里,看到那些破碎的字跡,他整顆心都被攥了起來,聲音顫抖道:“千萬……別讓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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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這是小傾講話最多最多的一次,他還不如閉嘴呢
ouo嗯?沒有人覺得薄弟真的很傻白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