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笑了笑,道:“阿媛是被我爸媽寵壞了,我知道她什么樣兒,有時候我也煩她,可她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我衷心希望她一輩子幸福順遂。”
話薄斯傾聽懂了,他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周末薄斯傾該住薄家,但他沒去,轉(zhuǎn)道回了公司。
他踏著黑夜,進入自己熟悉的領地,這里有他的安全感。
辦公室里的休息間是薄斯傾睡覺的地方,他躺在床上,吃過胃藥后胃部還有些許抽痛,他沒準備去醫(yī)院,想自己扛著緩一緩,沒過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
鄭洛文打來的。
“你今天去相親怎么樣?”
“不怎樣。”
薄斯傾這冷得掉渣的語氣,鄭洛文咂咂嘴,肯定不妙。
鄭洛文不贊同薄斯傾只憑利益去草率地決定自己的一生,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勸,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薄斯傾忽然道:“我想象不到?!?
“想象不到什么?”鄭洛文呆了呆。
“和方媛書成為夫妻?!?
人生的規(guī)劃,未來要走的路,他非常清楚,也非常清醒,可今天他發(fā)現(xiàn),他無法勾畫與方媛書共建家庭,連相敬如賓都做不到。
其實鄭洛文想說,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不僅是方媛書,換了李媛書趙媛書,你一樣無法與她成為夫妻。
骨子里像連茵,再變也變不成薄康。
鄭洛文還沒說出口,薄斯傾有了新的來電提示,他打斷道:“等會,我接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外賣小哥打來的。
薄斯傾沒有點外賣,已經(jīng)十一點了,許康暉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給他訂餐,他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但電話里指名道姓,薄斯傾還是下去取了一趟,他以為是誰在設局,或是薄佑松,在回國之前先給他這位“大哥”送份薄禮。
他生活中好事太少,習慣了先做壞的打算。
結(jié)果,他拿到了一個塑料袋,里面放了一碗陽春面,家常細面,撒了蔥花和青菜,最上面放著荷包蛋,口味清淡。
薄斯傾給鄭洛文撥了回去:“你給我買的宵夜?”
“我能給你買宵夜?你做夢呢吧……”鄭洛文頓住,他猜到這宵夜是誰送的了,嘿嘿一笑道:“你好好吃,不打擾了?!?
鄭洛文被掛了一次電話,趁機還了回去。
薄斯傾把面拎回了休息間,他在想怎么處理這碗面,順手打開了床頭的臺燈。
薄斯傾晚上幾乎不開燈,他才看見臺燈底下壓著一張字條,落了一層灰。
“真奇怪你為什么不愛開燈!黑暗很好嗎?月亮固然好看,可它在天邊,觸手可及的光源才是有溫度的,它離你并不遙遠,就在你身邊。但是轉(zhuǎn)而一想,當你想要光明的時候,你就會看到我給你寫的話了,所有你需要的時刻我都可以在,這樣似乎也不錯,要早點睡覺哦!不許再加班了!晚安,好夢?!?
落款畫了個呼呼大睡的橘子。
有了光亮,薄斯傾看到塑料袋上的訂單信息,這家面館開在離安橘大學很近的那條街上。
他打開蓋子,熱氣騰騰往上冒。
暖和的,熏潤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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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沒有小橘,但處處都是小橘
沒有喜歡她,但處處都在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