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冷。時間不算很晚,但天已漆黑。
寒冷的夜撞上窗玻璃,碎成一層水霧,將窗外的霓虹燈群模糊成光點,飄渺地垂在城市上空。
玻璃內的空氣,濕熱,黏稠,骯臟;很多的汗,很多的喘息,和咒罵。
任知昭在半個小時前剛洗過澡,原本是干凈清爽,香噴噴的。正好,適合被舔穴。
真的好荒唐,在自己的房間里,被自己的哥哥用封箱帶捆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任意欺辱。
她的手指死死摳著椅子的邊緣;額上,背上,腿心,濕漉漉一片;脖頸和臉頰上的漲紅,是她剛高潮過的痕跡。
一雙失神的黑眸里,淚水在堆積,顫動,像是寒夜里脆弱的星辰。不確定是因為傷心,憤怒,舒爽,還是別的什么。
她用那雙泛紅的眼睛看著跪在自己雙腿間的他。西裝襯衫的白色布料包裹他的軀體,在暗淡的暖光中漫不經心地勾勒著線條。領口散亂地敞著,領帶歪斜掛在一邊。
不知道他是從什么場合來的,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看來羞辱她這件事是十萬火急,刻不容緩啊。
他也從她腿間抬起頭,望向她。
那雙生來便含情瑩潤的眼眸,曾經是能給她很多愛意的一對月牙兒,此刻卻冷冽得瘋狂。真不知道,這雙眼睛還會不會再流淚。
竟然只過了一年嗎,任子錚想。感覺過了好久好久,久到愛與痛苦的記憶越來越遠,愛逐漸變得模糊,只剩下痛苦切實存在。
不過眼前的這具身體,他太熟悉。時隔一年后重新觸碰,那些情欲的回憶都被喚起。如何讓她為欲望屈服,他清楚得很。
薄薄一層內褲早被體液浸透了,被他胡亂扯到了一邊。濕紅的私處籠罩在高潮的余韻中,在他的眼前微微翕動著,意猶未盡的樣子。
看來身體還是誠實的。盡管臉上那樣抗拒,身體卻還是誠實地渴望他,渴望那份曾經熟知的快感。
任子錚冷眼注視著她那張倔強的臉,五指緩緩覆上了光潔裸露的陰阜,一點點向下。指腹撫過濕潤的陰唇,輕柔撫進肉縫,壓住那已經被蹂躪得腫脹的小肉珠,漫不經心地摩挲打轉。
揉她陰蒂的同時,他垂下眼眸,低頭向著那里貼去。
溫熱的鼻息撲上腿心,任知昭的雙腳下意識在地板上一蹬,轉椅的輪子徒勞滾動了一寸,便抵到墻角卡住了。
“要把你的腳也捆住嗎?”任子錚不緊不慢向前挪動了一寸,再次抬眼望她,冷道。
屈辱像是瘋長的毒藤,纏繞她的身體,扼緊她的咽喉。是任人擺布的屈辱,是肉體先于意志投降的屈辱,也是干了壞事后自食惡果的屈辱。
她咬緊了牙關,對他的怨恨從齒間陰狠地磨出:“小三……”
“嗯,我是。”他輕聲應,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大言不慚,恬不知恥。
任知昭的心下微微一顫。
她嚇到了,從他出現在她面前開始,她就不認得他。此刻這樣將道德廉恥都嚼碎了吐在她臉上的他,更是讓她惶恐。
面前的哥哥,是被魔鬼占據的軀殼嗎,她不知道。
那副軀殼野蠻掰開了她的雙腿,十指掐進了她的腿肉,毫不猶豫地埋頭,含住了她。
“啊!——任子錚!操你大爺!做小三是你們任家的傳統藝能嗎?!”
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她十指扣得殷紅,聲音很啞,因為早先就已經過的一輪叫喊。
任子錚沒作聲,作不了聲,因為唇舌被占據了,正忙著呢,忙著取悅她,忙著撩撥她敏感的肉珠,吮吸她濕膩的肉唇。
想要不發出任何屬于歡愉的聲音,任知昭把嘴唇都咬到發白了,但是真的很困難,因為盡管他的言行恨她,舌頭卻是真的愛她,掃過肉縫中的每一處褶皺,仔細勾勒著她陰唇的形狀。
寂靜的房間里,只剩下喘息聲和水膩聲。皮質的椅面上,濕答答一灘,全是她淫靡的印記。
她仰起脖子,近乎崩潰地閉上了雙眼。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真的想念這種快感。被包裹進濕熱的口腔,被靈活的舌面不斷舔弄,洶涌的快感在這樣的舔弄下不斷堆積,堆墜到下腹部,想要拉住她重重地墮落。
她不能想念,不能沉溺這種快感,她的身體一定會再次投降的。
所以她掙扎的意識中,閃過一個想法——她親愛的哥哥,是個超級大潔癖。
“任子錚!”她于是睜開雙眼,啞著嗓子嘶聲道,“我男朋友用過的地方,你要接著用嗎?!”
嘶啞的聲音,像一記鞭子,響亮抽過。
任子錚真的停了下來。怔怔抽離她顫抖的腿心,雙唇上,沾滿了她的淫水。
他的目光沉下,不過只沉了片刻,便定了下來,重新刺向她。
“哦,是嗎。”他的唇角輕輕勾了勾,緩緩開口,“那是他弄你弄得舒服,還是我弄你弄得舒服?”
說罷,他就著那淫液,將手指粗蠻地插入了她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