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妹妹說話的機會,她一臉感激地謝了恩后,便由著她額娘領(lǐng)著進了屋子。
“如月,你這是?”索綽羅氏一進屋便忙不迭地問道。
一個福晉主動上門替一個格格解決麻煩,這事怎么想都沒這么簡單,難道是自己女兒答應(yīng)了對方什么條件?
至于什么條件,后宅之中無非就是爭寵害人那些事罷了。
瓜爾佳氏拍了拍她額娘的胳膊,“額娘,放心吧,沒你想的那些事,福晉人很好,救布彥泰的銀子,也是我找福晉預支的月銀。”
索綽羅氏將信將疑,明顯還是有些不信,“真的?”
瓜爾佳氏無奈解釋道:“福晉的名聲,想必額娘也有所耳聞吧,她那般有能耐的人,您覺得她能需要女兒做什么呢。”
索綽羅氏雖只是普通的婦人,但安清的名聲在京城早已傳遍了,她就算再孤陋寡聞,也是知曉的。
更何況自家女兒進的就是這五貝勒的后宅,那她對五福晉的事自也是上了心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之前便一直在擔心自己女兒,有這么個出生好自個又有本事的主母,也不知是喜是憂。
但方才一見,五福晉瞧著就是個面善之人,說話辦事也很和善,想必也不會為難人。
“你是個有福的,攤上五福晉這么好的主母,日后額娘也能放心了。”
瓜爾佳氏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之前就是怕她額娘擔心,讓人捎信出來說了自己的情況,但現(xiàn)下看來,她額娘還是沒信啊。
她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蹲下來看了看兩個妹妹,“大妹,小妹,你們可還記得我?”
兩個小姑娘明顯不認得她了,都怯怯地躲在索綽羅氏身后,不過也能理解,瓜爾佳氏進宮選秀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兩人都還小。
“這是你們大姐,快喊人。”索綽羅氏推了推兩個小女兒,道。
兩個小姑娘一聽是經(jīng)常從宮里捎東西給她們的大姐,乖巧地喊道:“大姐!”
瓜爾佳氏笑著摸了摸兩人的頭,“乖。”
“娘,布彥泰和妹妹們都大了,阿瑪去了,日后您就帶著他們好好過吧,布彥泰讀書還不錯,待過幾年也可以讓他下場試試了,看他能不能給您考個秀才回來。”
其實,瓜爾佳氏想說的是阿瑪去了也好,至少不會再給他們這個家拖后腿了,但她知道這種不孝的話不能說,實則她心里就是這么認為的。
說她無情也好,說她不孝也罷,總而言之,在瓜爾佳氏的記憶中,他的阿瑪整日里除了喝酒,就是無所事事,誰知后來也被人帶進了賭場,自此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其實,她爺爺之前還是留下些祖產(chǎn)的,但基本都被他阿瑪變賣干凈了,如今只剩下了這處宅子了,要不然她額娘和弟弟妹妹們都沒有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