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之前不都是在前面開路的嗎,這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啊?
幾人看到安清看過來后反應不一,胤祺倒是很坦然地沖她笑了笑,似是一點沒有‘偷聽’人講話的心虛,四阿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至于九阿哥和十阿哥兩個倒霉孩子,這會根本就沒注意到安清,他們正在忙著扯皮呢。
“九哥你竟胡說,還告訴是百姓們高興故意這樣插的。“十阿哥一臉不贊同地看著他九哥。
九阿哥被拆穿后也不慌,反而很是厚臉皮地回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胡說怎么了,你不也不知道嗎!”
說罷,他還不忘指著旁邊的胤祺和四阿哥道:“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四哥五哥肯定也不知道。”十阿哥似是覺得有道理,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也是,要不然他們過來偷聽什么。”
胤祺:“……”
四阿哥:“……”
然后,兩人很是默契般地瞪了眼這倆倒霉弟弟,果斷騎著馬走開了,只是那背影瞧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九阿哥和十阿哥一看兩個哥哥走了,也忙屁顛顛騎馬跟了上去,壓根沒有惹到人的自覺。
馬車內,安清和四福晉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由笑了出來。
他們這都多大人了,竟還這般幼稚,想知道光明正大聽便是,做什么還這么鬼鬼祟祟的,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四福晉扭頭看著安清,很是由衷地說道:“五弟妹,你真的很厲害,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安清忙擺了擺手,很是謙虛道:“沒有,四嫂你這話可真是羞煞我,我也就懂點種地上的事。”
四福晉卻笑了笑,“能懂種地就已經很厲害了。”
尤其還是像她懂得這般深的人,不管是去年水稻的青風病,還是之前剛遇到的鬼麥,哪個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啊,特別是鬼麥之事,之前在大楊柳時,她們自也是聽說了的,那般從古傳到今的邪乎事件,竟都被她給破解了。
但這件事中最讓她佩服反而不是安清最后找到的那法子有多厲害,反而是在眾人在面對鬼麥時的避之不及時,她卻有敢探尋其中緣由的勇氣,這可非一般女子能做的啊。
他們爺鮮少在背地里夸人的啊,都曾在她面前表示過,五弟妹是個胸中有大義的女子。
安清這會可不曉得,她在未來雍正帝眼里竟還有這么光輝偉岸的形象呢。
不過,這一切還真是陰差陽錯,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也真心沒他們想的這么厲害,頂多也就算有金手指外掛的吧。
“四嫂,你喜歡種東西嗎?”安清隨口問道。
四福晉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她是真的不擅長此道,小時候也曾養過一段時間的花草,但基本都活不多長,之前在暢春園那會,因著安清找出了治那青風病的法子,眾人紛紛跟著效仿折騰種東西,四福晉便很是苦惱,因為她太清楚自己有多不擅長此道了。
還好后來他們家爺說五弟妹的天賦非常人能及,勸她不要跟風。
事實證明,他們爺說的確實沒錯,當初跟著學五弟妹的那波人,不管太子妃和三福晉,還是后宮中折騰的妃子和宮女,無一例外,最后都悄無聲息地放棄了。
因為她們最終發現自己錯了,以為種地是誰都能做的活計沒錯,但錯就錯在,并不是誰都能做好的。
關于這事安清也是知道的,這還要多虧了翠柳那個包打聽。
當時翠柳本就不甘心旁人學她家主子,所以對這事也就頗為上心,然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翠柳的日常就是誰誰誰又種死了什么,哪個宮里又白忙活了一場。
“不是很喜歡,也不擅長,很慚愧,這點遠不如五弟妹。”四福晉道。
安清卻不以為然:“四嫂這說的什么話,哪里有什么不如的啊,人各有所長而已,就像是繡花,我就不行。”
她可是知道的,四福晉那手十分拿得出手的繡活,可是連宜妃和太后都夸贊的呢,而且她也有幸親眼瞧過一次,嘖,那繡的真是活靈活現。
說罷,安清還很是坦然地伸出自己的手,“我這雙手啊,拿鋤頭行,但拿針卻怎么都不行,也不怕五嫂笑話,我連我們家爺的荷包都繡不好。”
提前這繡荷包,她就忍不住嘆氣,之前某一天也不知胤祺哪根筋沒搭對,回來竟然她給他繡個荷包,還說什么別的兄弟戴都是自己福晉繡的,就他沒有。
安清一聽這話也覺得,好像就他沒有確實不太像話,于是當場便應了下來,她心想自己之前怎么說也學過女紅,繡個荷包應該也沒這么難吧,畢竟荷包已經算是繡品中最容易的那波了。
誰知,第二天她拿起針后就被打了臉,然后關于曾經被她阿娘逼著學女紅的痛苦記憶瞬間涌上心頭,她才恍然大悟,她上次拿針已經時六七年前的事了,當初被迫學的那點子皮毛早都還給繡娘師傅了。
用翠柳的話吐槽,當初的嫁妝都是家里繡娘繡的,也不知她是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