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照顧完八福晉的八阿哥。
安清看著面前這個翩翩如玉、溫和有禮八阿哥,心里再次忍不住感慨道,就沖著老康那長相,竟生了這些個好皮囊的兒子,也是難得啊。
不過,這也倒是能理解,畢竟康熙后宮的嬪妃各個都不俗,改善了些基因也正常。
歷史上都說康熙是個出了名的顏狗,從他寵愛的妃子和親近的兒子都看出來,他確實是只喜歡好看的。
就比如眼前這位八阿哥,這長相確實沒的說了,完全遺傳到了他母親衛氏的容貌優點,再加上他待人謙遜守禮,身上那股溫潤若玉的君子之風,更是明顯有別于旁的皇子。
“抱歉,五嫂,她剛睡下,怕是不方便請你進去坐會了?!卑税⒏缈戳搜凵砗蟮拇?,臉上帶著一抹歉意道。
安清笑著搖了搖頭,“無礙,都理解,暈船這般難受,能踏實地睡會也實在難得?!?
八阿哥行了一禮,道:“多謝五嫂體諒?!?
安清回道:“八弟無需多禮,八弟妹現下如何了,太醫開了藥,可有好些?”
八阿哥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好是好了一些,但還是暈的很厲害。”
安清輕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把方才在四福晉那里說的一番話,又重復了一遍,也算道明了來意。
八阿哥接過東西后,自是又一番道謝。
安清忙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客氣,兩人又簡單說了幾句話,她也就回去了。
回到船艙后,紫蘇忍不住感慨道:“之前宮里的那些傳言竟都是真的,同八阿哥說話,竟真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安清笑了笑,沒說話。
她自是知道宮里的那些傳言是什么,自打進宮后,便知這八阿哥在宮中素有賢名,不止在后宮,前朝亦是如此。
自從去年封爵后,八阿哥在前朝也慢慢打出了名聲,據說他辦差盡心盡力,多次被康熙點名夸贊,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朝中不管是科舉文臣,還是那些滿洲軍功貴族集團的人,凡是同八阿哥共事過的,都對其為人稱贊有加。
無疑,這也為日后構建強大的政治團體‘八爺黨’奠定了基礎。
說實話,安清對八阿哥并沒什么不好的印象,在奪嫡爭儲這種事情上,成王敗寇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其實并不能代表什么。
相反的,她還有些佩服他呢,從出身卑微到滿朝擁戴,是何等不易的事,他卻做到了,憑著謙遜謹慎獲得身邊人的青睞,靠著努力精進自己,改變了親生母親衛氏在后宮的地位,不得不說,八阿哥從小便做的很好。
然而,在九子奪嫡這件事上,很多事情都很難說的,有時候路的很寬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就比如八阿哥,他奪嫡走的是群臣擁戴的路子,但這恰恰是康熙這個帝王最忌諱的,特別是在后期時。
當然,這些同她也沒有關系,反正奪嫡這趟渾水,她和胤祺都是不打算摻和的,這中間牽扯太多,變故自也很多,所以,人各有命,他們各憑本事就是。
看完了同船的兩大病號后,安清也算是完成任務了,白日里,胤祺基本都在康熙的御舟那邊,只有晚上才會回來,她這下也徹底閑了下來。
因著行駛在水上,沒之前去塞外時乘馬車那般方便,她也不好隨便去旁的船上串門,所以便只能自己給自己找樂子了。
她這找的樂子也再簡單不過了,就是坐在船頭看風景。
其實,這會的船隊才剛駛出京城沒多久,沿途的風土人情也沒多少變化,瞧著也沒什么新鮮的,但勝在一個意境——游船的意境。
船平穩地行駛在水面上,眺望著遠方的風景,不免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再悠閑地吃著些果干小食,看著天邊的落日晚霞,這般愜意自在的時光倒也是不常有啊。
當然,若是沒有麥冬在她耳邊念叨就更好了。
傍晚時分,胤祺在康熙那便忙完后,便乘著小船劃了過來。
他剛登上船板,便看到在船頭上吹風的安清,眉頭不由一皺:“風這般大,你怎么不在船艙里待著,出來做什么?”
現在可是二月啊,這樣的數九寒天,她竟然出來吹冷風,這是嫌自己的身子骨太硬朗了嗎?
安清也沒想到胤祺竟這會回來了,不由一愣,“船艙里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沒出來多會。”
“主子,您騙人!”麥冬可算是找到機會了,立馬告起了狀來,“回貝勒爺,主子在這都快待一個時辰了,奴婢怎么勸都不聽。”
安清:“……”
好家伙,叛徒竟在她身邊!
這小妮子到底是誰的人啊。
胤祺聞言,眉頭又皺了幾分,二話不說拉著人就往船艙走去。
“真不冷,你看啊,我穿的可厚了,紫蘇還給我戴了個擋風的帷帽呢。”安清邊被拉著,邊努力辯解道。
胤祺也沒搭理她,回到船艙后,便轉身交代麥冬去熬姜湯,還囑咐她一定熬得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