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本就正愁著無人分享喜悅呢,聽到胤祺這話,立馬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告訴你個好消息,皇阿瑪此次南巡的名單中,可能有我哦。”
胤祺一愣,有些詫異問:“皇瑪嬤告訴你的。”
安清點了點頭,“差不多吧,皇瑪嬤雖沒明說,但有暗示我。”
胤祺“哦”了一聲,雖然有些奇怪這名單還沒公布,皇瑪嬤是怎么知道的。
但轉念一想,皇阿瑪向來敬重皇瑪嬤,若是她老人家問起,倒是也會透露一二。
“那明日我讓馬祥著手幫我收拾些東西吧。“胤祺道。
安清聽到這話,不由怔了下,他好像誤會什么了。
“那個,你不一定能去。”她有些心虛道。
胤祺:“???”
什么意思,她在南巡名單上,他不在?
這不是荒唐嗎,還沒見誰家出門只帶兒媳,不帶兒子出門的!
安清立馬解釋道:“我可不是跟著皇阿瑪出門的,我是去侍奉皇瑪嬤的。”
胤祺怔愣了一瞬,又聯想到她這些日子頻繁去寧壽宮的事,立馬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只給你自己求了恩典?”他不可思議道。
安清抿了抿嘴,辯解道:“你也知道的,后宮向來不得干涉前朝的事,我就是想給你求恩典,那也沒法子啊。”
胤祺靜靜地反應了好一會,突然就氣笑了,“這就是你拋下我的理由!”
安清“啊”了一聲,拋下這個詞用的就嚴重了吧。
雖然這事確實是她辦的不地道,但她也是有苦衷的啊。
“那個,你看你也去江南辦過差事,那邊也是去過的,但我不一樣呀,我沒去過啊。”她可憐兮兮道。
胤祺皮笑肉不笑道:“果然啊,古人還真是誠不欺我。”
安清愣了下,果然什么?
古人又說什么了?
胤祺目光很是幽怨地盯著她,道:“古人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安清瞪大眼,“……沒這么嚴重吧,我不就是想去江南瞧瞧嘛,怎么能上升到這個地步啊。”
什么大難臨頭各自飛啊,她什么時候是這么不講義氣的人了。
不過,安清也覺得此舉確實頗有些不講義氣了,也有損內部團結,所以開始拼命給自己找補了起來。
“你別什么都聽古人的,他們也有胡說八道的時候,咱們讀書可不可能讀迂腐了,這也要因人而異,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的,就比如我……”
胤祺看著安清在那喋喋不休地解釋著,心里不由有些好笑,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方才之所以這么說,也是在故意逗她的。
但不得不承認,對他來說,這事還是挺讓人氣餒的。
畢竟,此次南巡一行好幾個月,她說拋下自己就拋下了,還真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啊。
胤祺心中閃過一抹苦笑,但他也知自己強求不了什么。
經過這些日子,他漸漸想通了一些事,他額娘之前說讓他做好自己,他能做到心里只有她一人,但卻無法做到身邊只有她。
以后他皇阿瑪再給他后院添人,他都會找由頭推掉,但是,他后院那幾個已經存在的幾人,卻是他無法說割舍掉就割舍掉的。
她們身為皇家的妾室,能選擇的路并不多,除了死,一生都只能是皇家的人。
這世道對女子而言本就不公,她們畢竟服侍他一場,在無過錯的前提下,養著她們也是他的責任。
但胤祺又很清楚,這些都和安清無關。
所以,強迫她舍棄自己的原則嗎,他不能,也不舍得。
那就只剩下一條路走了,盡量保持住現狀吧。
他不再強求她一定要懂自己的心意,即便安清是不喜歡他也無妨,他喜歡她便好,總歸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兩人就這么天長地久相處著,說不定最后就能打動她呢。
當然,就算到最后還是沒有打動她也沒關系,他們能攜手過完這一生便已是很幸運的事了。
但此次南巡的事,胤祺還是不能就這么任由她一個人去。
這一趟來回至少要三個月以上的時間,她舍得下他,可他舍不得她。
所以,第二日下完早朝后,胤祺便出現在了康熙乾清宮的東暖閣內。
他也沒兜圈子,上來便言明了來意。
康熙開始還有些沒明白,但聽到最后總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合著老五這是認定他此次南巡只帶安清,不帶他了?
不是,這是誰告訴他的啊,上次的寧壽宮時,他也對太后松了口啊,老五這消息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胤祺看康熙不接他的茬,以為他還是不想帶自己呢,也所幸破罐子破摔了:“皇阿瑪,您要真是不讓兒子也跟著去,兒子會是會被人笑話的,那皇阿瑪臉上也沒光。”
康熙:“……”
他本來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