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愣了下,答應她去慶豐樓吃烤鴨,什么時候的事?
胤祺見她這反應,便明白她這是不記得了,于是好心提醒道:“咱們成親那晚,你說你三哥給你帶的慶豐樓烤鴨好吃。”
安清終于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那天呀。
她記得當時兩人就是這么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竟還記得,這人的記性還真是好啊。
“怎么,是不想吃烤鴨嗎?”胤祺問,“你若想吃別的,我們也可以換一家?”
安清連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有些意外你竟還記得。”
胤祺笑著回道:“答應過的事情,自是要記得的。”
不然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
安清不由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你記性真好。”
胤祺笑了笑,并沒說什么。
安清則很快又被外面的動靜吸引了過去,她扒著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象,突然有種小學生單獨出游的歡樂。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在紫禁城內,掀著簾子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來來往往的人群,街道邊叫賣的商販,瞧著好不熱鬧啊。
不過,和后世拍的那些電視劇還是不太一樣的,這里的人的精神面貌則是更貼合這個時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一瞧就知道是這里的人。
馬車行駛過一段路程后,很快停在了一家酒樓前。
胤祺扶著安清下了馬車,早早等在門口的馬祥迎了過來。
“主子,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訂好了包間,在二樓東側的雅間,那屋子清靜,您和福晉直接上去便成。”
安清愣了下,這才意識到馬祥是早早過來定包間了啊。
怪不得方才從宮里出發時,沒見到他人呢。
兩人進來后,很快便有小二迎了上來,這會正好是飯點,慶豐樓一樓大堂的桌子都坐滿了,生意還真火爆啊。
不愧是這京城第一酒樓。
安清隨著胤祺一同上了二樓,只是剛到二樓便被一個從包間里出來的人擋去了去路。
“衡臣見過五貝勒。”
來人是個身穿一身藍色衣衫的青年,瞧著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吧。
胤祺笑著抬了抬手,“不用多禮。”
轉頭看著他身后的包間,問道:“衡臣,你這是和朋友過來吃飯的?”
青年笑著點了點頭,“是的,今日約了幾個好友聚一聚。”
說罷,他看向旁邊的安清,似是從她的穿著很快判斷出她的身份,“五貝勒,你這是和家人一起來用膳?”
胤祺輕點了點頭,指著安清道:“這是我的福晉。”
青年立馬拱手行禮,笑的和煦春風,看向安清時,臉上明顯帶著一抹欽佩之色。
“五福晉,經常在家中聽家父提起您,久仰大名。”
安清愣了下,她下意識扭頭看向胤祺。
這人誰啊,衡臣這名,也沒聽過啊,他父親又是誰,她認識?
胤祺笑著給她介紹,“這是禮部尚書張英大人的次子,張廷玉,字衡臣。”
安清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青年,他就是張廷玉?
歷經康雍乾三朝的重臣,是歷史上整個清朝唯一一位配享太廟的文臣,還是唯一一位配享太廟的漢臣。
第63章 五福晉63
在慶豐樓遇到張廷玉本就是個插曲,雙方簡單打了招呼后,便分開了。
安清也沒太當回事,雖說她對見到這位歷史上的名臣是有些意外,但總歸也只是稍稍詫異了一下而已,她不是歷史粉,對張廷玉的了解也沒多深,只知他在康熙朝后期會被看重,雍正對其更是十分重要,算是雍正朝的重臣之一。
至于其他再細節的東西,她也是不清楚的了,像這種他哪年中得進士、哪年當得什么官,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過,安清倒是從胤祺那邊了解到,張廷玉此時還未參加會試,也沒有入朝為官,據說去年時本應參加會試的,但因其父張英那年奉命為總裁官而回避不試。
清朝的科舉會試是每三年一次,所以,這一避就得是三年了,他現下還只是舉人的身份。
從胤祺言語中,能看出他對張廷玉未能參加去年會試的遺憾,以及對他才華學問上的贊賞有加。
“你們很熟嗎?”安清好奇道。
胤祺搖了搖頭,“泛泛之交而已,算不上熟。”
安清一想也是,胤祺在朝堂上向來不結黨營私,每每都自發與朝臣保持著應有的距離,這張廷玉雖還未進入朝堂,但他爹可是當朝大員啊,就算為了避嫌,兩人也不會多熟。
所以,胤祺應該也只是單純欣賞張廷玉的才華吧。
至于偶遇張廷玉的事,安清也沒放在心上,總之和她也沒什么關系,當務之急,還不如好好想想這烤鴨的一百零八種吃法呢。
而當天晚上,張府內。
張英好不容易被康熙從宮中放回來,一進書房,便看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