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
不好意思,她還是很貪生怕死的,不慌不懼那是因為她非常確定這玩意能吃,不然換個其他不知名的果子試試,她絕對能當場慌死。
接下來,眾人度過了這十分漫長且煎熬的三個時辰。
最后,在齊院正反復確認并無中毒跡象后,這事才算告一段落,滿院子人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只有安清一個人在沒心沒肺的,臨睡前還在那嘟囔道:“看吧看吧,我就說沒事嘛。”
胤祺氣的直接翻了個身,眼不見心不煩。
安清撇了撇嘴,也徑自躺下睡覺去了,折騰了這么久,確實是挺累的。
沒過多久,屋內就傳來她均勻平穩的呼吸聲。
胤祺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倒真是心大啊。
然后,他輕手輕腳地起了身,微微地掀開了些床幔,讓外面的燭光能照進來些,以便他能更清楚的觀察安清的情況。
安清這一覺睡的舒坦,天剛破曉,她便悠悠地睜開了眼,誰知下一秒就對上了胤祺那雙幽深的雙眼。
“你、你今天不用上早朝嗎?”
雖說未封爵的阿哥并不用參加早朝,但康熙這個雞娃的老父親卻早早地就讓幾個已成年的阿哥去早朝旁聽去了,所以他們每日也要和上朝的大臣一般,天沒亮就要出門。
胤祺沒接她的話,問道:“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可還好?”
安清“啊”了一聲,“挺好的啊。”
胤祺見她不像有什么事的樣子,也放下了心來,沖著外面喊道:“馬祥,再去請齊院正過來一趟。”
安清眨了眨眼,總算是反應過來了,胤祺這是還在為她昨日的事擔心啊。
不是,他難道……“那個,你不會一夜沒合眼吧。”
胤祺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安清心底的愧疚感瞬間涌了上來,所以,他昨日是真的被自己嚇壞了啊。
“你說你怎么敢的,那東西都沒人吃過,萬一吃出什么好歹,這可是要命的事。”胤祺道。
安清不想他擔心,于是努力解釋道:“我真見人吃過的,沒有莽撞。”
胤祺見她還不知悔改,頓時火大的不行,一個沒忍住直接吼道:“你還狡辯!”
安清默默閉上了嘴。
嚶嚶嚶~他兇她!
不過,轉念一想能讓胤祺這么好脾氣的人生氣,她好像也要自我反思一下了。
站在胤祺的視角來看,那西番柿一直都被人認為是有毒的,且身邊從無人吃過,那貿然見到她吃下,然后還檢查不出任何癥狀,說不擔心那肯定不可能啊。
怪不得他一宿不敢睡呢,這是怕自己夜里毒性發作吧。
想清楚后,安清立馬意識到之前是自己想當然了,能忍到這會才朝她吼,胤祺真的是難得的好脾氣了。
“那個,爺,您就別生氣了嘛,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眨著忽閃忽閃地大眼睛,可憐兮兮拽了拽他衣袖。
她向來會賣乖裝慘,這手絕活可是從小練到大,不管是她阿爹阿娘,還是哥哥們,只要見她這個樣子都沒辦法再繼續生氣。
安清這一手可謂是使得無往不利,但她也清楚,這個只能對在意她的人才有用。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和昨日胤祺的種種表現,他對自己雖然沒有什么男女之情,但至少應該把她當成自己人了,那這就夠了。
胤祺哪里見過她這個樣子,果然敗下了陣來。
他深吸了口氣,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以后不許再亂吃東西了。”
安清哪有不應的道理,連連保證個不停,就差沒舉手發誓了。
見胤祺臉色總算緩和了些,她重重呼出了口濁氣。
呼~總算是把人哄好了,要知道越是脾氣好的人,真生起氣來才更嚇人,這次畢竟是她有錯在先,要是不把人哄好,她自己個都得難受死。
但安清哪里知道,哄好胤祺才僅僅是第一步,這件事可沒這么容易完。
太醫院齊院正可是直接對康熙負責的,換句話說,這可是康熙的親信啊,這么大的事他自然是要向康熙匯報的。
所以,當齊院正剛經歷過前晚的心驚膽戰,一早又被請到阿哥所給五福晉把完脈,確定她的確沒有中毒的跡象后,便徑直去了乾清宮。
康熙聽完整個事情的始末后,愣了足足好幾秒:“你剛剛說,她、她吃了什么?”
齊院正低著頭又重復了一遍,“回稟皇上,五福晉吃了西番柿的果子。”
‘啪嗒’一聲,是奏折掉在桌案上的聲音。
“胡鬧!簡直是胡鬧!”康熙倏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在那來回踱步來回罵道:“那東西是能隨便吃的嗎,老五福晉不懂事,怎么也沒個人攔著,院子里那些奴才都是死的嗎!”
齊院正默默擦了把虛汗,對皇家人護短的行徑早已見怪不怪了。
“老五福晉現下如何了?”康熙問。
齊院正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