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也沒有?!?
安清微微頷首,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態。
按理說,在這宮里金釵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若是放在一個小宮女身上,卻是顯得疑點重重了。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漫兒是她院里負責針線的宮女之一,之前紫蘇那個登記冊上記錄她內務府下三旗的包衣奴才,家里情況并不算很好。
當然,這并不能排除被主子打賞的可能性,但主子打賞都是有數的,這般突然多出來的貴重物件,可不就惹人懷疑嗎。
安清擺了擺手,道:“既如此,便去把人帶來問問吧?!?
小喜子連忙應下:“是,奴才這就去。”
除了紫蘇她們幾個近身伺候的,安清這院里的其他人人都在垂花門外的倒座房住著。
今日輪到漫兒休息,不用當差,當小喜子直接帶人過去時,漫兒正在屋里關著門捧著那金釵看呢,這下子好了,連搜都不用搜了。
等漫兒被人拖著來到安清面前時,她臉上先是閃過一抹驚慌,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開始哭著喊冤。
“福晉明鑒,奴婢盡心盡力當差,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小喜子公公,竟被他這般折辱,還請福晉為奴婢做主啊?!?
小喜子見她還倒打一耙把他拖下水,氣的不行,一把把那金釵丟在了她面前,“說吧,你這金釵到底是哪里來的?”
聽到這話,漫兒趴在地上的身子明顯僵了下,“這、這是奴婢進宮時奴婢家人給奴婢的,他們覺得奴婢在宮中當差不易,給奴婢傍身用的。”
“既是你進宮時帶進來的,那之前為何從沒人見過?”小喜子逼問道。
漫兒狡辯道:“奴婢是個沒出息的,這般要緊的物件自是要好好藏著才是,怎敢拿出來顯擺。”
翠柳見她這般巧舌如簧,頓時氣急敗壞道:“你少胡扯,你家里是個什么情況,別以為瞞得過咱們?!?
酒鬼的爹,癆病的娘,還有個不長進的哥哥,別說給她金釵傍身了,就是銀子怕是都沒給多少。
“翠柳姐姐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啊,老話說,破船還有幾斤鐵呢,怎么說奴婢家里以前也是風光過的,一根金釵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吧?!?
她口中的風光是指她爺爺那輩,曾在內務府里當過一個小小的管事,只是后來到她爹這輩就沒落了,這些紫蘇的那個檔案冊上都有記錄。
漫兒堆出一副被冤枉后的委屈表情,“福晉明鑒,奴婢冤枉啊,這金釵真是奴婢家里人給的,奴婢承認,當初進宮嬤嬤檢查時,奴婢是有隱匿之罪,并未將其備案在冊,但旁的卻是如何都不認的?!?
見她一口咬定這釵子是她家里人托人帶進宮的,安清卻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