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個傻的,這莫名其妙被叫去了趟翊坤宮,雖說也沒發生什么事,但宜妃不會平白無故問她是不是在院里種花了,這其中定是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誰知她還沒讓人去查呢,翠柳突然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滿頭大汗道:“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
安清心頭一凌,她有預感翠柳口中的大事應該和今日宜妃叫她過去有關。
“別急,你慢慢說。”
安清示意紫蘇遞給了她一條帕子,自個又端了杯案幾上的涼茶給她。
這天氣太熱,外面也正是大日頭,跑這么急怎么能受得了。
翠柳用帕子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汗,但接過安清手中的茶卻壓根顧不上喝,連忙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原來她也是在外面聽到宮里那些關于安清的流言了,氣憤之余也沒忘第一時間趕回來報信。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外面把您編排成這樣,咱們有多少張嘴能解釋清楚啊。”翠柳心焦不已道。
弄清了始末后,安清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應該沒這么嚴重。”
不然宜妃也不會這般輕拿輕放,只是找她確認了一番,便沒再說什么了,甚至都沒把這事告訴她。
可見情況應該也沒有太糟糕。
翠柳是個急性子,但向來對安清這個主子有著謎一般的信任,聽她說沒事便瞬間放松了下來。
“那就好,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干的,要是讓奴婢知道了,奴婢非得上去扒了她的皮不可!”
相比于翠柳對幕后之人的咬牙切齒,紫蘇反倒擔心起了另一件事,“主子,當務之急您是不是得先和爺解釋清楚啊。”
翠柳也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對對對,福晉您快去找爺說清楚,可不能因著這事讓您和爺有了嫌隙。”
“別慌,這事爺是知曉的,我之前同他講過。”安清道。
方才在翊坤宮時,宜妃和她說話時把宮人屏退了,只留了喜珠在旁伺候,紫蘇也被帶去了側殿喝茶,自然也沒聽到她們的對話。
聽到這話,紫蘇和翠柳也瞬間放心了不少,相比于那些謠言來說,她們更擔心的是主子的夫妻關系。
因為她們都很清楚,即便她們主子在科爾沁再能干,但在這紫禁城內還是要頂著五福晉的名頭行事,由此可見,夫妻和睦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安清在心里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很快便理出了些方向,聽翠柳的描述,這事顯然有組織有預謀的。
連宜妃都聽到了風聲,可見這流言已經不止是在阿哥所內傳了。
至于是誰所為,她還暫且未知,但不管怎樣,怕是最后追根究底還是出在了她這院里。
雖說種地這事之前和胤祺打過招呼了,但安清向來秉持低調行事的原則,所以,不管是翻土施肥那次,還是移栽西瓜苗那次,她都是先讓人大門緊閉,外面的人難道還能透墻看到不成。
那能看到她翻地刨土的,也就只有她這正院里的人,這消息也定是從她院子里流出去的。
若是能揪出這個吃里扒外的人,那幕后主使也就能連著蘿卜帶著泥給拔出來。
“紫蘇,去把小喜子叫過來。”
等紫蘇把小喜子叫來后,安清便讓人在門口守著,顯然是有話要問。
要說她這院里除了紫蘇她們幾個外,最先可排除的可能的就是小喜子,其他的先不論,他如今剛升了職,風頭正盛,即便真有異心也不會在這時有異動。
“福晉,外面的那些流言奴才也聽說了,您是不是也懷疑是咱們院里的人漏了風出去?”小喜子率先開口道。
安清贊賞地看了他一眼,確實是個機靈的:“你心中可有懷疑之人?”
“或者說,這院里的人最近可有誰比較異常?”
小喜子沉吟了片刻,回道:“不瞞福晉,方才和翠柳姐姐一同聽說了此事,便覺得有異,于是就不動聲色去找咱院那守門的小太監聊了聊。”
安清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這個去找守門的打聽的路子倒是沒錯,他那邊整日人來人往的,也是對這院中情況最熟悉的人。
當然,首先要確定是那小太監是否能脫掉嫌疑。
“奴才同他聊了會,暗暗觀察他反應,也并未有什么異樣,約摸著能排除他的嫌棄時,奴才便直接詢問了起了這幾日院中其他人是否有何異于尋常之事,他倒是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什么線索?”翠柳迫不及待地插話道。
小喜子回道:“他說,前幾日有一個大早,他瞧見咱們院里的宮女漫兒從外面回來,神色匆匆的,懷里似是還裝著什么東西。”
安清沒著急說話,她知道小喜子做事一向妥帖,既然生疑了,便會再進一步去確認的。
小喜子果然沒有讓她失望,繼續說道:“奴才又去打聽了一番,有人意外瞧見她突然多了一支做工精細的金釵,這支釵之前大伙兒都未見過,就連她同屋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