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國姓呂,秦歧玉了然點頭,“想必跟王室沾親帶故,怎么說起他了。”
“封地玉礦開采出來了上好的玉石,你也知賣原石終歸不賺錢,我想尋些能工巧匠做配飾,這呂雪手里,能人輩出,若有機會我想與之合作一二。”
秦歧玉評價:“倒是可行。”
而后他道:“鄭國有個名叫魏萊的人,此人因奇丑無比而不被重用,我亦想趁現在鄭國內亂,將之請到秦國。”
褚時英笑道:“善,鄭季姜若是知道此人被你撬走,只怕要氣死。”
兩人絮絮叨叨說到半夜,將他們知道的,前世有才之人盤了一遍。
之前他與她均要藏著自己重生的事情,誰也不敢做多余的事,如今事情已經說開,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利用重生獲取好處。
次日,必不可免的,秦歧玉起來晚了,要不是曲見快要到了進宮點,發現自家公子還沒起,過來叫人,秦歧玉入宮定不及時。
他罕見在處理政務時打起瞌睡,過來向老秦王稟告事情的安定君,本想叫醒他,卻被老秦王制止了。
老秦王很是滿意道:“且讓他睡,定是昨晚累著了。”
安定君:“啊?”
第六十八章 她一直無子
褚卜之藏書, 其孫女褚時英,有感于其在世時的無私精神,決定繼承其遺志,將藏書向廣大士子開放的消息, 一經發布, 引爆咸陽城。
來府上一求觀書的人, 險些踏平了門檻。
秦歧玉下午回家時,便瞧見藏書樓里人頭攢動,每個人小心翼翼捧著竹簡閱讀, 有那精明的, 還管曲借了案幾, 抄寫起來。
他一露面,藏書樓里的人紛紛同他打招呼,還有不少人是其他公子的門客, 也受不住可以看褚卜藏書的誘惑, 遞了拜帖, 他們自己都沒想到秦歧玉能放他們進來。
秦歧玉和褚時英的好名聲, 就這么被養出來了。
因藏書樓里人太多, 褚時英叫曲帶領著內侍在樓內監督,一片竹簡都不許他們弄壞, 更不許他們帶走。
都是要臉面的士子,他們能看書都感激不盡了,哪敢弄壞。
褚時英又讓秦歧玉將老秦王送給他的十名親衛叫來保衛府邸, 并交代曲, 等開春, 就將藏書樓外修建一層矮墻,不準大家過去。
而她也別出心裁的在自家宅子附近街道, 開了一家專門賣筆墨的店鋪,來藏書樓抄書的士子,就近會在那里購買筆墨。
待藏書樓前的池塘冰解,周圍的矮墻修葺起來,經褚商沿途宣傳,各國士子均知道褚卜的藏書在褚時英和秦歧玉手中,而這兩人,準許眾人閱讀一事。
士子們想觀書一覽,尤其是褚卜離世前的著作,卻礙于之前的思維定性,認為秦國是蠻夷而猶豫不決。
在他們還觀望的時候,呂國的呂秀、陳國的高子圭已經結伴出行,來到了咸陽城。
他們的拜帖一送上府,就被褚時英給接下,命曲將人給帶了進來。
她一身黑色直裾,不施粉黛,頭上插著銀簪,額頭有銀片垂落,看著落落大方,絲毫看不出鄭國之前傳聞中的嬌蠻。
兩人齊齊拱手,“見過夫人,還請夫人節哀。”
褚時英搖頭,示意已經過去了,兩人便又贊她高義,肯將藏書給大家看之。
“你們也太客氣了,”褚時英親自引兩人去藏書樓,同他們道,“良人現下在王宮,稍后便會回來了,你們等他一下。”
在藏書樓看書的士子,一抬頭便見褚時英親自領著兩個面生士子進來,大家幾乎都是各公子府上的門客,互相都知道誰是誰。
見之打起眉眼官司,竟無一人知曉兩人身份。
而后在曲端著點心、溫水來的時候,問了出來,曲驕傲道:“這是公子好友,來自呂、陳兩國的名士,呂秀和高子圭。”
眾人驚詫,“竟是呂國和陳國的人。”
“我聽聞過他們二人,均非常有名。”
“天啊,他們竟然來秦了。”
面面相覷的眾人,紛紛對自家公子被立為儲君不抱希望了。
秦歧玉歸來時,呂秀和高子圭正捧著竹簡如癡如醉地讀著,他重重一咳嗽,兩人抬頭,喜道:“玉弟!”
“你們怎么不告訴我要來秦,一聲不響就過來了。”
對于秦歧玉的帶著親密的埋怨,兩人十分受用,呂秀扇著羽扇道:“我二人也是臨時起意,想著與其跟你說,不如給個驚喜。”
“這確確實實是驚喜了。”秦歧玉同兩人去了后院,親自下廚,與兩人共醉,而后在他們提出想看看褚卜的《法》時,將自己謄抄后的布帛遞了出去。
秦歧玉道:“還望見諒,曾大父的手稿,我與夫人都十分珍視,平常也不怎么拿出翻閱,不好借給你們看,只能委屈你們看看我抄得了。”
高子圭拍著秦歧玉肩膀說:“咱們誰跟誰,能一看,我們就很高興了!”
當晚,秦歧玉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