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可把健急壞了,既擔心褚時英身體是否健康,又擔憂宇那個家伙,非要逞強送秦岐玉,也不知受傷沒有。
見到熟人,褚時英亦是激動不已,到了秦國,她才知道背井離鄉的苦楚,不然在鄭國,誰敢欺她,祖父的寬劍早就替她教訓人了。
她道:“健,許久不見。”
“許久不見,伯英……”他眼眶微微泛紅,一副想問不敢問的樣子,褚時英道,“你放心,宇沒死,他人正在養傷,但是……”
他急道:“但是什么,伯英但說無妨。”
“他瞎了只眼,抱歉。”
健長長吐出口氣,“只是沒了只眼睛,還好,至少沒缺胳膊斷腿。”
待他冷靜下來,褚時英問道:“這間鋪子,是否是你之前說,不想再租,想直接買下來那間?”
“正是,”說到這,他一臉正經,“伯英可要巡視一遍在咸陽城的商鋪?”
褚時英頷首,看了看上二樓打算買東西的客人,說道:“此事我自有安排,我讓你在咸陽城給我準備一處小宅,你可安排了?”
“自然安排了。”
“我們去那里說。”
“喏。”健一撂袍腳,恭恭敬敬帶著褚時英往店鋪外面走。
有那熟客見之詢問,“跟在你家掌柜后面的夫人是何人啊?”
伙計自豪道:“是我們褚商的主子。”
“啊?竟是個女的。”
健直接將褚時英引到商鋪后院,另有伙計將備好的馬車牽出,褚時英打趣,“都坐上馬車了?”
“咸陽城非富即貴,若沒輛馬車,別說和他們一起做生意了,人家連正眼都不瞧你。”
褚時英懂,看著已經變得穩重大氣的健直白夸贊,將健夸得一張黑臉都紅了。
健給褚時英買的宅子可不是什么小宅,宅院坐北朝南,占據了半條街的面積,內里包含有南門房、北門房、會客室、東西四廂房、主房,還有浴間、廚房、柴房、車馬室、茅廁等。
院落內有一片空地,等著褚時英或栽種花植,或栽種梅樹,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南面一幢二層小樓。
小樓頂瓦,乃是動物紋,配著蟾蜍和玉兔,樓前一方池塘,如今已結冰上凍,待到夏日,荷花盛開,定有美不勝收的美景。
褚時英贊道:“此樓可當藏書樓。”
健說:“還能放賬本。”
褚時英被逗笑,健又領著她通過回廊饒去后宅,后宅有一小片農田,他道:“此處可給伯英蓋一倉庫。”
“你有心了,”褚時英道,“尋到這樣的房子不容易吧?”
兩人往會客室而去,健想了半晌,終是道:“是公子給了我幾個可選的房屋位置,我才能選到此宅的。”
聽到秦岐玉,褚時英就沒好氣,冷哼道:“那也是你親自跑腿對比,方選出的此宅,你最辛苦。”
健聞之,小心看了一眼她臉上神色,不再多說,向她說起這段日子褚商在咸陽的發展情況。
目前,褚商在咸陽已經開了十家商鋪,多在西南部的城外居民區,這其中靠近城北宮殿的商鋪主要售賣金銀玉石、別國新奇玩意。
靠近城外貧民區的鋪子,主要售賣糧食、布匹。
褚時英聽完后連連點頭,又詢問了一番店鋪盈利問題,得知買下商鋪的錢都已經連本帶利賺回來,對健更是滿意。
兩人就著咸陽城的布局商討,打算再在咸陽加開售賣呂鹽、銅器的鋪子,同時商隊需要再向秦國其他郡縣行進,開辟新的路線,將鋪子開到別的城池。
褚時英贊同,健又說咸陽富戶對玉石鋪子很感興趣,詢問是否還有上好玉石。
褚商不光倒賣木材、銅貨,玉石也占了極大的占比,如果秦國人對玉,完全可以將玉石生意做大做強。
褚時英沉思,回憶自己前世知道的,在秦國境內的玉礦。
此玉礦,說是在秦國境內,但因國土毗鄰呂、鄭、陳,每次開戰必首當其沖,那的百姓怕戰爭突然襲來,幾乎不在那耕種,也就無人發現玉礦。
久而久之,那成了四不管地帶,簡而言之,哪國都不管。
若是能到那采礦,幾乎沒有倒買原石的成本,一本萬利。
“伯英?”
褚時英回神,對那玉礦真是饞涎欲滴,“玉料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傳鹿符令,從明日起讓他們關閉店鋪,我將挨家查賬,讓他們做好準備。”
健拱手,“我早就安排好了,只是全部都關嗎?”
“善,都關!”
褚時英鳳眸瞇起,“對外,就說褚商要撤出咸陽。”
“這是為何?”
她笑道:“有人讓我不痛快,那我也得讓她不痛快。”
“喏!謹遵,主公號令。”
褚時英長睫輕眨,“你,喚我什么?”
健一本正經道:“早就該對伯英改稱呼了,伯英當得起這聲主公,誰說主公不能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