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考慮考慮嗎?”柳成英拉住我的胳膊,被我甩開了,“我絕不會對你冷臉相待。你很好,不應該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謝謝你夸我很好,”我對他笑了一下,“那既然我很好,就更要留在柏川身邊,因為只有他才和我相配。”
柳成英臉色倏然變白,我也不想再說什么:
“真的很感謝你,回去吧,再見。”
柏文均正靠在柱子邊玩手機,見我回來了趕緊拉住:
“剛剛他找你干嘛?”
“還能干什么,就是要講那些,反正我拒絕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哥呢?”
“噢他剛剛本來都走到門口了給經理叫住,現在,現在,”他回頭看了一眼,“噢,來了!”
只是柏川走過來時臉上神色實在不太好,我還沒想明白怎么剛剛吃蛋糕時還能回應我的玩笑,現在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湊上去還未說什么,他舉起手里的瓶子:
“你的?”
是我的止痛藥。
我猛地一拍兩邊西裝口袋,這才發現藥不在口袋里。支支吾吾地說了句是的,伸出手想要拿回來,柏川握緊藥瓶收回手,一字一句地念出上面的藥品名和劑量,又晃了晃瓶身:
“你不是跟我說什么事都沒有么?吃超出劑量的止痛藥就是什么事都沒有?”
“我不想讓你擔心,額”
蒼白無力的辯解似乎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因為柏川說的話絲毫不留情面:
“三年過去了,你依舊沒有意識到這種隱瞞的行為在無論什么關系里都不可取嗎?”
【作者有話說】
柏文鈞:我是愛情保安,保衛一方平安!
第38章 沒有什么加分扣分表
“我沒”此刻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因為看到那句[不想欠人情]而產生的些許憤怒又冒出來,“那我全部告訴你,你是不是還人情就要還的更多?那如果醫生診斷出我這只手廢了,你是不是為了還人情要直接承擔起照顧我一輩子的義務?!那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讓那個男的把我的手踩斷!”
此刻柏川臉上的神情帶著很明顯的慍怒,他壓低了音量:
“閔林,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過的話。”
“我我!”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此刻我完全沒了剛剛的斗志,梗著脖子僵硬地回答,“善意的謊言,不懂嗎?”
“哥,兩個哥,你們”柏文均不知聽到了多少,從一邊冒出來,哆哆嗦嗦的,“我們就是,咱們別在這個大門口這樣,不好,我們去一個角落里”
我環顧了一圈四周,確實有不少好事者站在不遠處圍觀。狠狠地瞪了那些人幾眼,還未說出一句“去哪兒”,柏文均一手一個,像是抓著幼兒園那些吵架然后過于倔強不肯和好的小朋友那樣,將我們二人拖到停車場的角落,長出一口氣:
“在這兒,我的兩位好哥哥,心平氣和,以和為貴,吵架傷身,注意健康。”
柏川說一邊去,柏文均馬上回復一句好咧。
此刻脾氣也消了,覺得剛剛講的話確實有點重,別別扭扭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又縮回手:
“對不起,剛剛態度不好。”
“還有呢?”他睨我一眼。
“關于所謂的隱瞞,欺騙這件事,我還是想說”
只是這一次話沒說完,就被柏川打斷,不過他也沒有了之前的慍色,像是剛剛柏文均那一串咒語一般的安撫起了作用:
“第一,作為一個常年練習,演奏鋼琴的人,一個剛剛結束一場能讓你引以為傲的演出的鋼琴家,你能說出把手踩斷這句話,還是建立在所謂的,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因此愿意的基礎上,我不能理解你的做法。這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我的一種看輕。”
“第二,無論你這是什么樣的一種謊言,我作為被隱瞞的那個,當發現真相時,我有憤怒的權力。”
這個時候我不合時宜的想起蕭靜文。
當我懷疑她其實知道閔愷裕有一個私生子,是為了所謂的‘我的幸福’‘家庭和諧’而選擇‘善意的隱瞞’時,我也是憤怒的。我理解了柏川的意思,所謂善意的謊言很有可能只是選擇說謊的那個人的一廂情愿,當另一方發現真相后,受傷的是兩個人。
幾秒后我又想起柏川出國前給我發的最后一句話[我最討厭被欺騙]
“我”我低著頭看向地面,兩個人的鞋尖挨得很近,我動了動腳碰碰他,然后聽到他說認真點。
“我只是,我覺得有的時候我在和你這段關系里太鉆牛角尖了。我想一切都做得完美,給我的動作你的動作都會賦予不一樣的意思。其實我更多的是害怕我告訴你以后你會覺得我在賣慘。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的,傷害自己獲得他人同情并不是真心實意追求一個人的體現,所以我沒有說,我不想你同情我可憐我,我想要你喜歡我。”
“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