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哥,他是在追你嗎?”
什么追你?我低下頭,耳朵卻豎起來,期待著柏川的回答。此時我的腦子里已經開始想是不是之前閔愷裕說的,其他幾家公司的老板的兒子都對他有意,這段時間柏川身邊出現了我不知道的追求者?
只是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回答,我嘟嘟噥噥了一句“不說就不說唄誰還沒點隱私了我能理解”,坐在一邊的柏川低聲輕嘁:
“你不想說就不說,確實誰都有隱私,我也能理解。”
“啊?是在問我嗎?”我抬起頭看向對面,“不是,你叫哥,我以為你叫你堂哥來著。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叫我哥了,而且既然要這么稱呼我,能不能把二者區分一下?”
柏文均連連點頭:
“噢噢,那我叫你,額,林哥!怎么樣?”
“”這個稱呼怪怪的,但我一時也沒想好該怎么稱呼,只好先由著他去,“你是說,柳成英是不是在追我?”
他又點了點頭:
“我們剛來的時候,看到他摸你的手!”
“那個時候他應該是想說喜歡我來著,我也很煩他那個行為,”我趕緊解釋,“我是想著等他說完就拒絕他的,然后你們來了,這不是大家和和氣氣地吃頓飯么,我是把這拼桌當作大家為了慶祝今晚獨奏會順利而來的。”
說著我抬起左手,蹭了蹭一邊柏川和我挨得很近的手背:
“喜歡的是你,只喜歡你,你又裝不知道。”
柏文均在對面嘰里呱啦地起哄,柏川收回手,瞪了他一眼,然后抿了一口茶。
這句話說完沒多久柳成英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很小的蛋糕。我就說怎么去了有一段時間,看盒子上的logo,應該來的路上,我們在酒店附近看到的一家甜品店。
“我看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最后吃個蛋糕吧,慶祝的日子不是都應該有蛋糕么。”
“你要吃嘛?”我湊到柏川耳邊,“我來切,等會把有最多水果的那一塊全給你。”他嗯了一聲。
這蛋糕本就不大,頂部的一小塊地方點綴著一些水果,有芒果,幾粒藍莓,幾顆草莓,還有一顆車厘子。水果前面,也就是蛋糕的中間,放著一個很小的鋼琴插件。不得不說柳成英有心,還專門買了符合當下情景的一款。
我對柳成英說了句謝謝,從他手里拿過塑料刀:
“我來吧。”
隨后就著有水果的那一部分橫豎兩刀,將蛋糕分為大小差不多的4塊,將全部水果所在的那一份盛到碟子上,放到柏川面前。
柏文均的眼神一直跟隨著我的手移動:
“我也想吃芒果,芒果”
我將鋼琴插件放入屬于他的那一份,然后遞過去:
“行了,吃個鋼琴,鍛煉牙口。”
柳成英也一直盯著我分蛋糕的動作,看到我把水果和鋼琴插件都分了出去,揉了一下太陽穴,臉上的神色緊繃。然而下一秒我將他的那一塊遞過去,再次說了一句謝謝師兄的心意時,烏云從他臉上褪去,完全變成了雨過天晴。
柏川沒對蛋糕發表什么評價,但是上面的水果他都吃完了。這時我又想起閔愷裕說的那些話,說我沒有什么能夠提供給柏川的,無論柏川是不是什么都有,我個人在錢權方面肯定比不過其他富家子弟。
此刻吃著蛋糕,我覺得閔愷裕這句話不對。
我是沒有很多東西,我沒有辦法像柏川那樣包下一個濱海西區為他放一場煙花,也沒有辦法包下一整個滑雪場,但是我會將自己目前手里有的,最好的,給他,就像分蛋糕給他鋪滿水果的那一塊一樣。
就像這么多年過去,我只為他一個人寫過完整的一首鋼琴譜一樣。
我覺得這就是喜歡,是偏愛,我永遠會先考慮他,然后再是別人。
我舔了舔叉子,再次湊到柏川耳邊,低聲問他:
“好吃嗎?以后吃蛋糕只要跟著我,保證水果都是你的,以后要跟著我混才行。”他看我一眼:
“你是黑社會老大嗎閔林?”
“我是的話,那你當壓寨夫人,當老大老婆行不?”他搖搖頭。
此刻我完全將獨奏會一開始他給我發的什么不欠人情那些鬼話拋擲腦后,喜滋滋地將剩下的蛋糕吃完,環視一圈座位:
“吃飽喝足我們就回家?這都幾點了?”柏川站起身:
“那我先去結賬,柏文均你去門口等我。”
他說要去結賬我也不和他爭,我知道他一直不搞推來推去這些虛的。和柳成英還有柏文均走到門口以后,柳成英突然靠近我,微微附身,很小聲地說:
“你過來一點,我有話跟你說。”
我知道柳成英要說什么。走到一邊的角落后不等他開口,就直接告訴他:
“你不用再明著說出來,我懂你的意思,但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你對于我來說一直都是一個亦師亦友的存在,我在這頓飯之前說的那些話也是真心,非常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