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香軟在懷溫荇清卻碰不得動不得,只能以吻安撫獨自抒解,或隨手掂過時瑜考試備用教材,對著經氦鋰鈹硼一系列化學元素來回默念幾十遍,迫使自己冷靜。
沐浴完后的香氣由鼻尖直往溫荇清心里鉆,夜深人寂,一顆心卻難耐躁動,洗完澡后睡意全消,兩人依偎在一起干脆接了個長吻,直到彼此吻得都快窒息,溫荇清在時瑜唇上留戀好一會才舍得松開,將這費盡功夫養回幾兩肉的身體擁在懷中,頭埋在時瑜頸間繼續貪戀吸嗅戀人的味道。
“差點忘了,你和我都不在家,蝴蝶該怎么辦?”
你儂我儂溫存勁還沒過完,時瑜突然想起家中那只胖橘。平時就黏人得緊,闊別幾月,也不知道它現在胖了還是瘦了。
“這個時候不想我,想它做什么?”溫荇清佯作生氣在時瑜脖間輕咬,惹得他一陣瑟縮。
“你把白天黑夜的時間幾乎都留給了我,總不能把它一直丟在家中吧,那多委屈。”
作為愛貓人士,時瑜挺關心家中蝴蝶的感受,之前看到過一篇愛寵專題文章,指出貓咪和小狗的生命線并不能同人類相比,于他們來說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幾個月粗略合計一下就是幾年。
“放心好了。”溫荇清笑了笑,低頭親吻時瑜額頭發梢,“你入院之后,我就把它托付給了大哥照看,跟著肖應執他們,你覺得它能受什么委屈。”
從溫荇清一席話中檢索出重點內容,時瑜微微訝異,“你哥和肖助理,他們……”
“和我們一樣,同吃同住同床。”溫荇清手指撫過時瑜側腰,越聊越有精神,越來越不想安分,“你昏迷的這兩個月里,他們關系發展迅速,甚至都決定好了要去國外領證,結完婚順便環半球度個蜜月,咱倆是不是該趕一趕進度了。”
聲音愈發低沉沙啞,溫荇清捧住時瑜面頰以唇相貼,意猶未盡的末尾用牙齒輕輕硌住舌頭。
“是他們……還是溫老板你想要這樣?”時瑜推開人,喘氣之余手掌覆在溫荇清身前,暗下贊嘆這身肌肉真是完美有型。
無怪乎溫荇清身材保持良好,連在陪同自己住院期間也不忘晨跑引體向上,樓下健身器材幾乎被他使過遍,晨練老人堆里突然加入個年輕人,曾引發不少老大爺圍觀贊嘆。
“我更想,每天都恨不得想上一遍。”等待時瑜醒來的那段時間才是最難熬的日子,漫長到像等過一個世紀,如果昏睡持續下去,或許就演變成醫學上所說的腦死亡,萬幸,現在還能繼續聽到他的聲音,看見他笑,溫荇清愛不忍釋,繼續親吻他的眼睫額頭,“你親口答應過我,醒來后就同意我的求婚。”
自從昏迷中蘇醒后,溫荇清表現得尤其黏著自己,有事沒事便會提諸如結婚,婚戒,監護人之類的事情,時瑜知道溫荇清實際看重的并不是結不結婚,一個證件一紙婚約代表不了兩人的種種,這一跳肯定嚇到了溫荇清,以至于現在喊個疼都會讓他緊張上好半天,
“我會留在你身邊。”時瑜說完閉了閉眼,聲音放得很輕,“永遠都會。”
雖然時瑜回答的不是愿不愿意,有些話卻比我愿意聽起來更加填補心中的不安,溫荇清點頭嗯了聲,說,“那就好好養傷,爭取早日出院。”
提到出院,時瑜又來了精神,忽然把眼睛睜開,“可我現在就想出去。”
再舒適的地方待久了都會心生厭煩,更何況活動范圍除了花園便只有房間,著實憋悶,最近時瑜覺得精神頭提升許多,想出院的念頭也愈發變得強烈。
溫荇清不敢輕易許諾,看病救人都是醫生說了算,“主治醫生說你得留院觀察,直到各項指標穩定后才能考慮出院。”
“我覺得現在挺穩定的。”習慣了每天忙碌找點事情做,突然閑置下來困在方寸之地每天千篇一律,哪哪都難受,時瑜繼續懇求道:“再說坐在輪椅上又不亂跑,只是呼吸一下除療養院外的其他空氣,好不好溫老板?”征得監護人同意,醫生那里自然好說情。
“也不是不可以。”溫荇清最終還是心軟,量誰在醫院里待久了都會覺得憋悶難受,溫荇清陪同他許久,自然了解時瑜這種感受,“正好徐姨想邀你來家里吃飯。”
“徐姨?”
“可能是他想。”溫荇清沒和時瑜拐彎抹角,坦言說,“要是爸他不同意,徐姨也不會自作主張。”
想起那位威嚴肅穆的老人,時瑜有種學生見老師的緊迫感,“伯父不是一直不同意咱倆的關系嗎?”
“但他也沒有極力反對,所有事情都需要循序漸進,逐漸破冰不是嗎?”溫荇清手指撫摩他的頭發,眼里閃過不易察覺的內疚,“畢竟你對于我來說,除了戀人身份,更是過命的交情和救命恩人。”
想起時瑜跳樓那幕溫荇清仍覺心驚肉跳,那一刻險些以為永遠失去了時瑜,比起刀子扎進心臟還要難受萬分,要不是當時溫世雄和姜延坺一人拖拽他一條腿拼命后拽,自己險些就跟著跳了下去。
沒有下次,也不會再有下次,有些太過沉重的言語溫荇清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