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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不良帥,在那含光子手下,連一招都未能支撐得住,便潦草落敗了!”
“嘶——”
“含光子這是到了何等境界?!”
“不良帥力壓二十三宗,該是何等的風采?可就是這樣豪杰人物,卻在含光子手下撐不過一招……道門修行,真是匪夷所思啊……”
“連含光子這般修行,都只能屈居于慧沼禪師之下。
慧沼禪師怕已經成佛了吧?”
“成佛卻還不至于,不過,我聽人說,慧沼禪師如今已是真正的‘菩薩’了,那可是活著的、咱們親眼能見到的菩薩!”
“菩薩為何不發慈悲,趕緊把天下的詭都給收了?”
“你這是甚么話?
個中自有內情,哪里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測的?佛爺們做事,有佛爺們的道理!”
那些被不識字的百姓們請到最前頭來、解說當下玄門榜上變化的文人秀才們,當下議論之間,忽因三言兩語互相吵鬧了起來。
不識字的百姓們不敢參與他們互相間的爭論,更沒有那個嘴皮子去勸架,便只得局促不安地站在后頭等著,等他們唇槍舌戰三百回合,分出上下高低之后,才好請氣順的那一方,幫忙解說玄門榜上變化。
幾個文人擠在玄門榜布告欄前,吵鬧的聲音愈來愈大。
崇佛的與尊道的爭執得臉紅脖子粗。
此時,有幾個風塵仆仆的旅人擠進了人群前列,一高瘦青年人打頭,其看似瘦削,身上力氣卻不小,充作前鋒,硬生生地為后來的幾個同伴擠開了一條通往布告欄前的道路。
他的幾個同伴,多是年齡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男女,走在這支隊伍最后頭的是一個頭發斑白、身材高而胖、面容黢黑的老者,那老者咧嘴向周圍被擠得搖搖晃晃的人們賠禮道歉著,其張嘴大笑的模樣,總莫名有濃重親和力,原本還對他們一行人怒目相視的百姓,一見老者臉上笑容,心里的氣憤首先消去了八成,又隨著老者一拱手,道聲‘對不住’,剩下的兩成也煙消云散,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