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龍首,要將他當場鎮殺!
背陰大帝——蘇午頭頂頭頂沖出一道昏黃符箓!
昏黃符箓垂下黃天道韻!
所有貼附而來的云芨符箓,盡被黃天道韻抗御在外,無能沾附在蘇午頭顱之上分毫!
蘇午注視著張永生,注視著其那只朱紫色的嘴唇,他識得了這個嘴唇,當初他就曾以大業位拜殺咒與這張嘴唇交過手——當時還是借助了元皇廟中‘元皇大道主季行舟’的力量,才勉強抗御住這只朱紫嘴唇吐出的那道符咒。
相比于從前,今時其口中的符咒,已完全化作紫黑色。
這是傳說中只有‘天’才能運用的符表!
“舊日之天,也能斬殺新天?
只你一個‘想爾的因果’,大放幾句厥詞,便能斬我黃天?”蘇午冷視著被自己攥在龍爪間的張永生,“與‘消失的三月’相連的因果,我收下了……”
他話音落地!
一縷縷熾白雷霆重重纏繞住了張永生身后那些模糊因果形影,將之拖拽往蘇午的龍口之中!
張永生怒睜雙目!
朱紫嘴唇之中,紫黑符箓陡然豎起:“謀叛天庭,罪不可赦,三天之下,萬般災劫,盡加汝身!”
“都來!都來!”
又一道龍臂自裂縫中探出,那龍臂中緊攥著一柄方天畫戟,方天畫戟爆發出兇烈的厲詭刑殺法性,在龍爪持握之下,化作了一抹雪色長刀,長刀橫過張永生身后勾連的那些模糊因果形影——
唰!
因果就此截斷!
與‘消失的三月’相連的種種因果,盡在蘇午龍爪收攝之下!
張永生怒視著蘇午的眼目——
唰!
又一刀落下!
張永生身首分離!
背陰大帝自此間從容退卻!
至于此時,昏冥天地間懸滯的眾多大道箓才蜂擁而至,覆蓋向那被蘇午撕裂出的裂縫之上,將裂縫彌合!
第1271章 、“季行舟”
大道符箓層層疊疊沾附于虛空中的裂縫之上,令裂縫彌合。
這片被綠樹與高山環抱的別墅區里,被蘇午掀翻的廢墟當中,那身首兩分的尸身陡然間坐了起來。
無頭尸體在四下尋索良久,終于找到自己滾入倒塌磚石縫隙里的頭顱。
它掀開壓在頭顱上的大塊磚石,將頭顱安在脖頸上,雙手不停撥轉頭顱,調整角度,總算對正了頭顱與脖頸間的切口。
一個個蚯蚓蛇蟲般的云芨文字從脖頸上浮現,纏繞在那道散發出森寒死寂氣息的切口之上,欲將切口彌合。
眾多云芨符箓嘗試許久,卻無法將沾染著‘厲詭刑殺法性氣息’的傷口真正彌合絲毫,張永生的尸身反而在此過程中逐漸腐爛,流淌出濃烈的腐臭氣味來。
片片尸斑從他的面部、頸部、被衣衫遮蓋住的胸腹部顯露。它的內臟開始鼓脹,破碎,一股股膿水從周身九竅中流淌出,連眼眶也在短瞬間內凹陷了下去,兩顆眼珠化作一股青綠膿水,從眼皮底下流了出來。
厲詭刑殺法性斬殺之下,連厲詭都無可避免地走入長時間的死寂。
今下張永生的身軀都未曾成為厲詭,只是沾染了‘想爾’的未知之詭韻,又如何能抗御住厲詭刑殺法性的斬殺?
它見這具身軀上的傷口終究無法被彌合,連身軀都已在徹底腐爛的邊緣,索性不再理會身上的傷口,轉而走到被綠樹環繞的另一座獨棟別墅里,從車庫中開出了一輛跑車,沿著盤山公路穿梭于群山之間。
即將行至山腳下的時候,張永生看到了道別涼亭里聚集的十余個男女。
那些人都戴著紅帽子,穿著黃綠色馬甲,同屬于一個旅游團。
他們在涼亭中爭論著甚么,言語、神色頗為焦躁。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治安電話,那邊明明說會派人過來救援,但咱們等了這么久,也不見有一個人過來……”
“山腳下根本不是長安城!
反而接著另一座山——咱們是在長安南站下車的啊——是去的終南山啊,怎么下了山一切都變樣子了?!”
眾多中老年人議論著,根本就未注意到有輛跑車靠近了他們這邊。
直到那輛跑車在涼亭前停下,才有人轉頭看向那輛跑車。
跑車剪刀門打開。
駕駛位上,有一具泡在尸水與沾滿油漬的衣衫里的白骨骷髏,那具白骨骷髏沖著眾人張開口,發出呼喚聲:“張永生!”
看到跑車駕駛位上坐著一具白骨骷髏,旅游團里的人們一下子驚嚇得頭發都豎了起來,他們陡地聽到那具泡在尸水里的白骨骷髏,沖著自己呼喊出聲,更嚇得僵立在原地,驚恐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
“鬼啊!”
“終南山有鬼!”
許多還未注意到有跑車停在道邊的人們,此下看到同伴驚叫起來,也都紛紛回頭,一回頭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