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多獎勵一百!”蘇午又拿出一張鈔票來,交給了小河暫時保管。
陶祖見到自己的額度漲了一百塊,頓時滿臉喜色。
洪仁坤也連忙跟著道:“我也做,我也做,給我也漲一百。”
蘇午瞥了他一眼,卻收起了那只裝滿鈔票的信封:“洪兄回復得晚了,下次記得積極一些。”
“……”
小河、陶祖、洪仁坤離開了酒店。蘇午給了他們四個小時的時間,令他們可以在外面閑逛,利用這幾個小時,他亦能稍微處理一些事情。
他隨手打開了客廳里的電視,通過各個電視臺播放的新聞、節目,了解當下的時間。
當下距離他走入過去時空之時,已經過去了約莫有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的時間,蟄伏在現世中的某些厲詭,足夠在世間催生出某些恐怖的變化——蘇午知悉當下的時間之后,便生出了某種預感:‘想爾’應當確在此時復蘇了。
但它的復蘇,好似又是‘風平浪靜’的。
置身于當下這個小城市的商業街區內,蘇午甚至感受不到‘想爾降臨’的任何端倪,人們生活如舊,絲毫沒有因為‘想爾降臨’這件事而生出一絲改變。
——這本就不同尋常。
盡管當下這座小城市,距離‘龍虎山-天門山’所在區域尚還遙遠著。但是‘想爾’的恐怖程度,在蘇午看來,超越了氫彈。
試想在今時之世界中,若有一顆氫彈落在某個人類聚集的城市當中,全世界范圍內只怕都會因為此事掀起軒然大波,引發重重連鎖反應——今時這個小城市里的人們,縱然未處于‘氫彈爆發’的范圍內,但是他們也不至于平靜到如此詭異的程度。
人們之所以能如此平靜,蘇午推測有四個原因。
其一即‘想爾’雖然已經降臨,但它今時尚且未有展開死劫規律——蘇午自覺這個可能性很小,這種厲詭一旦復蘇,它們的死劫規律無時無刻不處于展開的狀態,而且,蘇午先前通過發詭的因果勾連,在那昏冥天地中,看到了許多穿著打扮與今時人一般無二的人們,向天門中的模糊人影匍匐跪倒,那些人未必不是被想爾死劫規律卷走的活人;
其二則是‘想爾’還未降臨。這個可能性同樣極低。
其三,即‘想爾’的死劫規律已經爆發,籠罩了某個區域,但某個區域的消息或是被人為的、或是被某種自發的力量徹底遮瞞去了——以至于人們對想爾降臨之事,再沒有了印象。
亦或者是第四個可能——
想爾的死劫規律,籠罩了全天下。
人們置身于它的死劫規律當中,被動地迎接著自己的死亡,卻不能自知。
蘇午心念轉動著,打開了先前順路買來的一臺筆記本電腦,開始搜索有關于‘龍虎山’、‘天門山’及其近周邊地市的各種消息。
然而瀏覽器內、各個社交媒體上,完全沒有關于這些地點的任何消息。
就好似‘龍虎山’、‘天門山’及它們近周邊的區域,根本就不存在于世界之上,只是蘇午自己腦海里生出了錯誤印象而已。
甚至于蘇午搜索電視臺,也未找到龍虎山、天門山當地的電視臺!
此般情形,越發證明了與‘想爾’相關的消息,極可能被人為的、或者是被某種自發的力量徹底遮瞞去了——關于龍虎山、天門山的線索,在互聯網上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這種遮瞞太過于徹底,令蘇午高度懷疑,‘想爾’親自參與了遮瞞自己降臨之消息的事情。
他皺緊了眉頭,隨手關閉電腦。
蘇午身周,天地劫運頃刻之間由無形轉為有形,一道道黑色河流盤旋于他身周,諸道劫運長河交匯之地,一座同樣漆黑的鐵鑄門戶便被劫運長河簇擁著,推送至蘇午的面前。
漆黑鑄鐵門戶四下,有道道鎖鏈纏繞。
那一道道鎖鏈,在蘇午朝它們投去目光之時,盡皆化作一個個正氣符文字,在蘇午身周飄轉開來。
這道纏滿鎖鏈的鑄鐵門戶,即是通往‘詭獄’的門戶。
蘇午推開那扇鐵門,邁步走入其中。
身后的鐵門被鎖鏈絞纏著自行合攏,未有發出一絲響動。
詭獄之內,一盞盞吊燈懸掛在黑霧籠罩的頂上,過去的詭異對策部在詭獄內部架構了電力系統,將各種現代化設備投入到詭獄之內,但這套電力系統、這些現代化設備在長久無人維護之后,也終于不堪用了。
一盞盞吊燈雖然懸在頂上,但無有一盞在此時燃亮。
置身在這濃郁的黑暗里,蘇午的目光依舊能看清那些被黑霧籠罩的一座座鐵柵欄囚牢,以及更遠之處,一座座青磚堆砌形成的牢房。
他掌握著通往詭獄的‘門戶’,但詭獄的本形究竟在何處,唯有以‘伏藏紙’作為指引,才能真正將之找到了。
詭獄經過鐘遂改造,且在過去時空里,鐘遂親手將詭獄的‘鑰匙’-伏藏紙交托給了蘇午,蘇午覺得今時這座‘詭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