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成為神靈本教的羊同大覺,且提出了某種可行性方案,能幫助神靈本教渡過此次難關(guān)的話,仲拔節(jié)甚至可能直接將羊同大覺位傳給他,都不必經(jīng)過巫示的預(yù)示!
此中彎彎繞繞,蘇午與卓貢本咖都心知肚明。
蘇午未有再就這個話題與卓貢本咖深談甚么,他確對神靈本教‘羊同大覺’之位毫無興趣,是以向卓貢本咖提出了其他要求:“神靈本教以‘康欽桑神山’為圣山,此山之中,乃有‘圣山龍王池’,歷代羊同大覺皆從其中打撈‘本’,煉成‘祭本’,與祭本歸合。
此池之中的‘龍本’,必在‘山龍本’層次以上。
或?yàn)樗臅r之龍本,或?yàn)橹T氣諸虹諸生諸死之龍本。
我曾聽聞,‘蟒禳龍王本’出現(xiàn)在康欽桑神山以后,才有這座圣山龍王池隨后出現(xiàn)。
而諸‘龍從本池’、‘獸龍池’、‘山龍池’皆是從圣山龍王池中取得‘無源之源’后,引流于圣山伏脈諸峰、綿延山系之中,才得以形成。
是以,
我的第一個要求,即是神靈本教須容我在‘圣山龍王池’之中打撈一次‘本’。
至于第二個要求——這倒也不算是個要求,只看你我雙方自愿——我先前說過,縱然神靈本教愿意向密縛佛門低頭,依然免不了遭遇一場大清洗。
此番清洗之下,亦免不了有無辜百姓受苦。
是以,
如有雙手未曾沾染過無辜之人血腥的神靈本教中人,可以去‘那山崗下’等我,我愿給他們一條活路。”
“那山崗下,是在何處?”卓貢本咖眼神迷茫。
“就在‘那山崗下’。”蘇午如是道。
卓貢本咖直覺‘那山崗下’四字中蘊(yùn)含著某種他難以明見的信息,但他反復(fù)揣摩這四個字,卻總是一無所獲。
便如佛稱‘如是’,何謂‘如是’?
如是而已。
能聽懂‘那山崗下’中具體信息的人,便一定能從此四字中獲得海量信息,而不能聽懂此中信息的人,卻是耗盡心力都聽不懂!
卓貢本咖恰恰就是第二類人。
——他雙手已然沾滿血腥,修行‘祭本’的過程中,不知?dú)硕嗌贌o辜人命,縱然他想要讀懂‘那山崗下’四字的涵義,卻也有求無門!
“我會將你的話稟告仲拔節(jié)相,仲拔節(jié)相是否同意神靈本教門徒去‘那山崗下’,我卻不能確定。
至于你欲從‘圣山龍池’之中打撈‘本’——這件事情原本沒有任何商談的余地,你非本教人,怎么可能容許你登上圣山?
不過,你是桫欏葉書預(yù)言里的人。
開罪了預(yù)言里的人,今時的神靈本教必然承擔(dān)不起后果。
所以此事就可以商量。”卓貢本咖向蘇午作正式回復(fù)道,“你作為外教人,想要在圣山龍池之中打撈‘本’,其一需要修習(xí)《花黑白十萬龍經(jīng)》,從這部經(jīng)書之中,你須要能自行‘讀’出一種‘祭本’來。”
‘祭本’有兩重涵義,其一指的是祭祀‘本’的整個儀軌流程。
當(dāng)下卓貢本咖所言里的‘祭本’,就是如此涵義。
第二重涵義,則指的是打撈本以后,通過祭祀本的流程,將‘本’以法物的形式固定下來,成為自身可以隨意催發(fā)的法物。
此時的祭本指的就是一種具體的事物。
卓貢本咖看著蘇午,道:“這一步?jīng)]人能夠幫你,哪怕是羊同大覺親至,也無能幫你獲得另外一種祭本。
你讀出的祭本就是你自己的,誰人都剝奪不了。
從《花黑白十萬龍經(jīng)》中得到祭本以后,你須‘轉(zhuǎn)山’。
從‘康欽桑神山’綿延地脈的起始,圍繞整個康欽桑神山都轉(zhuǎn)過一遍,在山中的諸龍從池、諸獸龍池、諸山龍池中都留下自己的影子,就能踏入康欽桑神山之上。
在神山中的圣山龍王池里,打撈‘本’!
這兩大必經(jīng)步驟之中,神靈本教能為你提供的便利,其一便是一部唯有本教內(nèi)部秘傳的《花黑白十萬龍經(jīng)》。”
卓貢本咖說著話,從懷中取出了一部羊皮經(jīng)卷,交給了蘇午。
“此經(jīng)由‘羊同元覺’編修而成。
羊同元覺觀看過‘壓山石磨’以后,從壓山石磨上解出了此經(jīng)。”
所謂‘羊同元覺’,就是真正創(chuàng)造出‘原始本教’的開山教主。
“壓山石磨?
那是什么?”蘇午注意到卓貢本咖言語里的關(guān)鍵信息,一揚(yáng)眉,即向卓貢本咖問道。
“最初攀登上六神山頂?shù)娜耍钥吹搅肆裆巾斏细饔幸蛔ケP,那磨盤上寫滿了莫名的符號——它們是原始本教的源頭。
是密藏域一切伏藏的秘密闡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