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流變、天災人禍中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瀕臨絕跡,某些未明存在,不想令人了解關于‘三清’的隱秘。
所以說到底,我之所言,只是我個人的理解而已。
說不定以后你能從別處得到其他得道高真對‘三清’的不同理解。
對方說得也不見得是錯。
兼聽則明罷。”
“好。”蘇午點了點頭。
當下中祖所言,只是為他了解三清提供了一個途徑而已。
三清之全貌,連中祖這般人物都見之甚少,又何談探明三清與道門之間真正的歷史淵源?
“你之符箓修為頗高,乃是實打實地依靠自身感悟廟系,承接大道紋韻、散碎神韻,成就了第二階的符箓。”中祖常靜幀看著蘇午,繼續說道,“而且,你所煉就符箓,似與閭山真武廟系相連,但又自成體系,已經到了‘自開一脈’的程度。
三山符箓體系,龍虎山天師府的符箓修行,追求的是名登天曹,死后亦能成為天地間的神靈;
茅山巫的符箓法脈,與龍虎山相類,但茅山巫將三茅地的巫教修行與道門修行融為一爐,其實從根本上并不太執著于符箓的修行。
于茅山巫道士而言,符箓類似工具,茅山巫道士之修行,還在‘魔身種道大法’之上。
是以你當能看到,外面那幾個玄字輩的師長,他們的符箓品階要么就是較為低下,要么就是如玄照那般揠苗助長,依靠外力為自己升授符箓。
而閭山法脈的符箓修行,最執著于接引廟系大道紋韻,與廟系祖師交感。
閭山法脈,是真正將符箓修行推行始終的。
你今時修閭山法,已然為自身立下雄厚根基,縱觀古今,能將符箓修為推行到你這個層次的,當是一脈宗師了。
既然你將符箓修行到了如此層次,貧道于你的建議即是——暫時不要操之過急,去修行‘魔身種道大法’。
何妨將符箓提升至第一階,嘗試從廟系之中摘取得大道神韻以后,再去修行魔身種道?
須知,
不論正一道盟哪一脈的符箓修行,都無外乎是承接廟系之中的大道紋韻,以此塑造自身的符箓法體。
某日與廟系交感,或可在其中留下自身的印記。
——便是你所能感應到的一個個祖師印記,如我今時,亦是借助祖師印記恢復了本我一道意識。
貧道猜測,符箓修行之道,就此演進下去,一階之后,其人便可能會嘗試以身寄托廟系之中,反過來影響一座廟系,成為廟中之神——”
蘇午眼皮微跳,中祖的推演完全沒有任何錯漏。
像許天師那般道人,將符箓修行至一階以后,便開創出了《坐胎功》,以此來幫助自身成為廟系中的神靈!
中祖接著道:“成為廟中神靈后,或還能更進一步,自身演化、開辟出一座廟系。
此或許就是符箓修行的終極了。
貧道覺得,這樣還不夠。”
“嗯?”蘇午抬眼看向禿頂道士。
就見常靜幀雙眼里神光湛湛,乃道:“不論是成為廟中神靈,亦或開辟廟系,其實都需借助原本的神譜、原本廟系的力量,在原本神譜廟系的基礎上,演化自身的‘法’罷了。
若成就自身之‘法’的基礎,那原本的神譜不在支撐自身,
自身的法亦將如空中樓閣一般,頃刻崩塌!
是以,
我以為,不論是符箓派,還是內丹派,修行的終極,必然是跳出桎梏,以自身來包容神譜、包容廟系,成為如被祖天師觀見的‘太上玄元’一般的存在!”
蘇午聞得中祖所言,一時間心潮澎湃。
對方所言充滿了奇思妙想,有種難以言說的浪漫感。
這位茅山巫祖師,果然不愧是復興祖師之名,如無有這樣驚才絕艷的人物引領茅山巫,在歷經開山大宗師因‘天門詭變’而死,連自身都化為‘陰間’這樣的變故以后,茅山巫何談重新崛起,與龍虎山、閭山并列三山?!
“貧道今時將命絕矣,此般設想,終究無緣嘗試了。”中祖搖了搖頭,看著蘇午,眼中亮光依舊,仿佛從蘇午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但你還能往前走。
所以貧道才希望你能在升授一階符箓,摘取廟系大道神韻后,再行修煉‘魔身種道大法’。
魔身種道,每渡過一重生死大劫,必將破去自身一重桎梏!
從前劫數,則成今時劫身,能為己所用!
如你在升授一階符箓,摘取大道神韻之后,再行修煉魔身種道,或許可以直入廟系之中,成為其中神靈,此后歷經第二階、第三階……每過一重生死大劫,破去一重桎梏,
說不定九生九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