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鑒真影子所言可信度頗高!
哪怕對方掌握的成就法門不全面,
背后可能隱藏有更深的陷阱,
蘇午都決定去試一試!
在‘灶神弟子的過去人生’中,伏藏紙生出種種異變,其上甚至出現了一個讀書人的數篇‘日記’。
那位讀書人,在最后極可能掌握了一種憑借文字來囚禁厲詭的手段。
老道士亦有‘魔身種道大法’,可供蘇午修習。
眼下,鑒真影子更提供了另外一條可能的路徑。
蘇午當下或許沒有實力去嘗試鑒真影子提供的路徑,但是,他完全可以在掌握讀書人所有的借‘厲詭文字’囚禁厲詭之法后,
再學習‘魔身種道大法’,
待自身真正強大起來后,再去嘗試鑒真影子提供的路徑!
這每一步,蘇午都有籌謀!
他抬頭注視著鑒真枯槁的面容,注視著那雙寂靜若深潭的眼睛,開口問道:“我心中實已偏向法師所言,但令我聚結九大礦脈以鑄刀兵,我也要承擔頗高的風險。
如此,法師如何能讓我相信,法師確有此成就法門?
以及,法師對我做出承諾,這承諾可有甚么憑證?”
“你手中的那串佛珠,即是我給你的憑證。”鑒真影子指了指蘇午手中的佛珠,接著道,“有朝一日,待你回到唐朝大明寺之時,佛珠之上即會顯化‘九大手印’。
結九大手印,則我本尊的另一道影子將會映現。
屆時,我會傳法于你。”
鑒真眼神微動,他抬眼看向天穹中涌動不休的染血月光,低聲道:“至于我成就此法門的證明——如非我將‘半個月讀’的力量隔絕在了天上,
你覺得此時你會是什么下場?
這便是證明了!”
蘇午順著鑒真的目光仰頭看向天穹。
天穹中,無邊血光簇擁著那輪滴血的月亮。
月亮血流如注。
在圓月下,
隱約有個赤紅身影,結跏趺坐,雙手結出模模糊糊的手印。
他坐在虛空中,就抵住了無邊月光往下照射!
蘇午點了點頭,再沒有疑慮,道:“我答應法師,可以聚九大礦脈以鑄刀兵,冷卻怨力大劫,阻止玉藻前復蘇。”
“九大礦脈源頭散落于伊勢、美濃、伊豆等九國之地。
你不必親自前往九國之地,可以派手下人前往諸地,在諸地的‘律宗正寺’當中,找到我的塑像——我的塑像即是以九大礦脈的本源制成。
將這九座塑像帶到黑天原。
取玉色山中的‘大上嬰石’,將這十塊石頭共同熔煉,于天人交感的境界中,鑄造出聚結九大礦脈之刀兵!
不過,
在做這些事情以前,
你須先逃出招提寺才行。”鑒真注視著蘇午,道,“我在招提寺修行時間最長,此間已經滋生種種厲詭,不止元興門一個。
待你走出元興門以后,半個月讀會被隔絕于此,你可以不必擔憂‘半個月讀’的力量襲擊。
但須注意,寺廟里滋生出的其他厲詭之侵襲。
此中主要有‘女僧’、‘火前坊’、‘笑鐘’三個厲詭。”
蘇午一聽鑒真之言,就明白過來。
關于招提寺的種種恐怖傳說,并不是京都百姓信口雌黃,道聽途說。
而是確有其事!
女僧、火前坊、笑鐘、元興門,皆是在京都百姓傳聞中,流竄于招提寺內的恐怖厲詭!
……
群山的輪廓在黑暗里若隱若現。
高崗下的密林深處,一汪靜湖默默流淌。
在那靜湖周邊,聳立著一座座燈柱,燈柱上火光熊熊,映亮湖中漂浮的事物——一具具腫脹的女尸在湖水里沉浮著。
她們遍身累累傷口,死前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兄長,酒吞童子,就在湖邊的家社之中嗎?”
源賴朝收回看向密林深處的目光,轉而向旁邊相貌敦厚的青年問道。
青年便是已死的家主‘源賴剛’之子-源賴經。
其看著密林深處的靜湖,眼中難掩緊張之色,眾多鬼武士將其簇擁在中間,與源賴朝身周只有寥寥數人的情況,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將一眾鬼武士帶到此地,
他們便轉而投向了‘源賴經’。
“是。”聽到源賴朝的問話,源賴經面上浮現一抹笑容,他看著自己這個在伊豆久經歷練的堂弟,眼神里沒有一絲疏離感,反而滿是親熱。
即便在當下他躊躇不前的時候,
也未有對在家中并無多少地位的源賴朝的問話,展現出絲毫不耐煩。
“酒吞童子從平氏家社意外脫離以后,為晴明陰陽師占卜到它的影蹤,我們先前就掌握了一種可以供奉‘酒吞童子’的祭品制作方法,
用那種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