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咱們陰喜脈的‘集薪火法’、‘灶火祝由功’、‘乩神儀軌’、‘五內罐改良秘法’、‘飼養靈犬法式’、‘收魂米、炸詭油配方’等修行法門,
我全將之整理了出來,
上面書寫所用的文字,我盡量都挑了你們認識的字,
哪怕有十余個不認識的字,你們也可以去請教有學問的人,總能明晰其意。”
珠兒捏著冊子,內心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她臉色微白,向蘇午顫聲問道:“大師兄,這是何意?你現在是咱們陰喜脈的掌灶老爺,這些東西不該由你傳給我們嗎?
一股腦全給我做甚么?
我不要!”
“莫急。
慢慢聽我說。”蘇午看了珠兒一眼,使對方安靜下去,又從身后的包袱里拿出‘陰喜脈掌灶人’印紐,依舊將之交給珠兒,
把幾張以鬼匠絲線縫制的‘乩神面’分給了眾師弟師妹,
接著道:“以后,你們首先隨珠兒修行‘乩神儀軌’,
待到把儀軌流程都精熟了,就可以正式祭祀乩神,佩戴這些臉譜了。
那六只狗的飼養,你們也莫要遺漏。
我留了足夠的藥材在這里,
每日按劑量喂養它們。
騾駒子——它吃了一只詭到肚子里,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現下幾乎沒有出現過厲詭復蘇的跡象,此中原理,我暫時弄不明白。
以后它若出現厲詭復蘇的跡象,
先不要記著把它關押,
可以試試以乩神面覆蓋它的腦袋,
或許有作用。
還有……”
一向寡言少語的蘇午,
此時卻說了將近十分鐘的話,
他說得愈多,
眾師弟師妹的眼圈便愈是泛紅,
都感覺到了‘離別’的氣息。
“大師兄,你、你要走哪里去嗎?”珠兒抬起雙眼,眼神里蘊著莫大的惶恐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