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蘇午并沒有拜老道為師的意愿,倒讓李岳山心里頗為欣慰。
有這一段時間緩沖,
此后蘇午再拜師老道,
他也就不會有太多傷感了。
師徒兩人先后走出廂房,
在屋檐下靠墻坐著,昏昏欲睡的老道,見二人走出門來,眨了眨眼睛。
柴房里趁著熱鍋,熬制馬騾每日食用的‘活血藥’的狗剩,倚門站著,
看到師父與大師兄走出來,
正要呼喚大師兄,
問他藥湯熬到何種程度就能盛出來時,
于柴房邊和小狗玩耍的大彘速度卻更加快,抱著小狗蹬蹬蹬躥到了蘇午面前,把小狗往蘇午面前一舉:“大爺,狗,狗在這!”
——他還記得蘇午說過的話,讓他中午吃過飯后,抱狗來找蘇午。
“叫甚么大爺?
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歲,你這稱呼,會叫我折壽的!”蘇午神色嚴肅,同大彘說話,
大彘看著他的神色,頓時有些瑟縮,不敢言聲。
就聽眼前少年繼續道:“遇到比自己年長,但年長并不算太多的青少年人,可以稱其為兄、哥哥,都是可以的。
以后莫再稱我作大爺了。”
“……好,大爺。”
“……把狗帶上。”
蘇午在前面走著,
大彘抱小狗跟著進了柴房。
狗剩湊過來和蘇午說了藥湯熬煮的情況,
而后猶猶豫豫道:“大師兄……”
蘇午看著鍋里冒著氣泡的粘稠藥液,
聽到他的言語,轉而側目看了他一眼,拍了拍狗剩的肩膀,道:“你想要說什么?晚上我和你一同熬煮藥湯,到時候你再說吧。”
大師兄好似知道自己想要問什么!
狗剩心里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