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的俊臉逐漸靠近,在他伸出的手即將要觸碰到白溧的時候,前一刻還懵懵懂懂的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差點就從陪護床上跳了起來。
“不用!我不睡了!”
陸陽的手還懸在半空中,樣子看起來有些尷尬。
“咳咳。”
他的目光落在了白溧手中抱著的那件外套上。
“房間里是冷嗎?怎么不叫人過來幫你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不……不冷。”
這下尷尬的人換成了白溧。
“只是昨晚上司柏齊把這衣服拿給了我,我睡的時候忘記脫了。”
反正現在司柏齊也不在,隨便他怎么撒謊,陸陽也不知道。
“你如果不睡的話,那我可就給你辦理出院手續了?衣服你也正好幫柏齊帶回去。”
白溧從床上下來,有些驚詫的看著陸陽:
“我自己辦理手續回去?”
“江特助來接你。”
他是想問司柏齊,可陸陽恰恰完美地避開了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好,出院吧。”
他把那件外套折了起來,上面黑茶味的信息素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對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血液檢查,報告出來了嗎?”
突然想起這件事,白溧本來是隨意這么一問,陸陽卻目光閃爍地回答道:
“其實你不用管那些,你身體的情況我都會跟柏齊交待的。”
這話的意思是司柏齊已經知道結果了?可為什么要瞞著她?
白溧沒有再多說什么,他點了點頭,換上了江回托陸陽給他帶過來的衣服,就在病房里等江回辦完出院手續來接他。
陸陽站在床邊,不時的去看手表,仿佛有什么急事。
“陸總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里等江回就可以了。”
“主要馬上就到我的坐診時間了,那我先去忙,你在這等他。有什么不舒服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白溧點了點頭,送陸陽到病房門口之后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保鏢。
“大哥,江回怎么還沒回來?我們去看看吧。”
“好的白先生。”
看來司柏齊找的人并沒有要限制他行動的意思,只是無論他去哪里都會跟著。
這陸氏的醫院他也來過好幾次了,晃晃悠悠的人就晃到了自助報告機旁邊。
“不行了,我身體沒什么力氣,走不動了,前面就是辦理出院的地方,大哥麻煩你過去看看吧。”
白溧看向其中一個保鏢,兩個保鏢交換個眼色之后,那個保鏢才轉身離開。
看著那道背影走遠,他又回過頭跟身邊的人說道:
“大哥,我有點口渴,麻煩您到護士站給我倒杯水過來。”
“這……”
白溧抬手指了指遠處。
“我不會跑的,畢竟我知道,就算我跑了司柏齊也有辦法把我抓回來。而且護士站也可以望到我這邊。”
保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確實是可以望到的距離。
“好的白先生,請稍等。”
在這個保鏢轉身的瞬間,他連忙在自助報告機上輸入了自己的身份證號碼調出了檢測報告,快速地選擇了最近的一張報告單,按下了打印鍵。
借著自助報告機的遮擋,在保鏢回頭之前,他已經把打印好的報告單折起來揣進了兜里。
做完這一切之后,兩個保鏢都回到了他的面前,他接過水杯喝了大半杯,歪著腦袋有些疑惑地問道:“江特助沒在那邊?那他人哪兒去了?”
江回早就辦理好了出院手續,人這時候正在另外一間病房里,給老板匯報工作呢。
“司總,何家的項目我已經讓人攔截了兩個,何然的情況也已經反映給了他的學校。”
“新國那邊已經安排白夫人住進了您的那套房子。你不用擔心。”
“何氏就給個小警告先,如果何總想要保他兒子的話,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司柏齊靠著床頭坐在床上,臉上大片的紅斑,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英俊。
“白溧的檢測報告出來了,他確實被人注射的是安眠藥。卻沒有從他的體內查出另外一種物質,我懷疑這件事情跟何然新國那邊的導師有關系,派人去盡快查清。”
“是,司總。”
“這些事情暫時不要讓白溧知道。”
要讓何然付出代價是一回事,但是司柏齊也不想讓白溧因為別人難過。
“是!”
江回把白溧送回到司柏齊的別墅就離開了,兩個保鏢像兩個門神一般守在門外,卻不知道白溧是真的沒有逃走的意思。
他不笨,在踏進別墅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客廳角落里安裝的監控攝像頭。
那些監控攝像頭就像一個個有生命的小腦袋,跟著它的動作不停地調整著監控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