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血,我能感覺到?!?
白溧別過臉去,不想看司柏齊,司柏齊又不敢用強的,生怕又把這只小野貓也弄疼,他想了想,重新開口道:
“行,我不看,我叫醫生來看,順便幫你把尿袋里面的尿倒了?!?
“?。。∧阏f什么?什么袋……?”
白溧的目光又轉了回來,滿是震驚。
“做手術都要插導尿管啊,導出來的尿全都在床邊這個袋……”
“夠了!”
白溧緊緊地閉上了眼:
“我累了,要睡了,別再打擾我!”
紅暈卻不聽話地從耳垂瞬間爬滿了白溧的臉,鬧騰了這一陣,他的臉色倒是比剛才好了不少。
司柏齊笑著輕輕掀開了被子,確認傷口沒有問題,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小野貓眼皮下瘋狂滾動,知道他是把自己剛才說的話聽見去了,只能依依不舍地把一直握著的那只手放進了被子里,拿出手機來佯裝處理事情。
白溧感覺到身邊的人消停了,偷偷摸摸地動了動屁股。
他讀書少,不明白為什么放屁是恢復腸道功能的表現,卻也明白得聽醫生的。
他偷偷在被子里嘗試著是不是真的不能放屁,這一試,竟然真的有種無力感。
“……”
不行,我要趕快恢復才能吃東西。
白溧像是跟放屁這件事兒杠上了,在被子里小幅度地動來動去,各種換著動作的努力。
可是每次屁感上來了,卻又放了個空,反反復復的好幾次,就像是在調戲他一般。
光潔的額頭上都急出了薄汗,司柏齊在一邊偷偷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要給這小野貓擦汗呢?
不擦會不會著涼,擦了被他發現自己在注意著他,會不會又生氣了?
“噗?!?
細微的聲音在這寬敞安靜的病房里顯得振聾發聵,打斷了司柏齊的思緒。
剛才還在床上扭來扭去的人,像是被點了定身穴,立刻就僵硬成了一尊石像。
司柏齊維持著拿著手機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五彩紛呈。
“怎么辦?好想笑??晌乙钦倚α诵∫柏埧隙ㄒ鷼?,可是不笑憋得好難受啊?!?
時間空間仿佛凝固了,或許是幾秒鐘或許是幾分鐘。
司柏齊看著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他終于先一步站起了身。
假裝什么也沒有發生一般,刻意制造出腳步聲,走出了病房。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床上的人終于放松了下來。
“太丟人了?!?
白溧生無可戀地想道:
“司柏齊聽見了吧?他以后和我上床的時候會不會就想到我放屁的這一幕?
不對,不用等以后,他也一定是聽見了,不然他為什么直接出去了呢?
他為什么出去那么久,他是不是直接走人了?”
白溧越想心里越慌張,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難道就因為這樣結束了?
“司柏齊,司柏齊?”
他顧不得身上的傷掙扎著就要起身,可是他哪有什么力氣?光是想叫大聲一點都做不到。
司柏齊原本躲在門口扶額悶悶地笑了好一會兒,想到白溧既然腸胃功能恢復了,那也可以進食了。
事先找好的專門做飯的保姆阿姨早就在醫院餐廳候著了,剛了電話過去讓人把準備好的粥端過來,就聽到白溧微弱的呼叫聲。
“小白,怎么呢?”
“司柏齊……”
他三兩步跑回了病房,都來不及看被子下滑露出的圓潤的肩頭,就先看到扎在白溧手背上的輸液管里一串通紅,吊針里回血了!
“嘖,坐起來干什么?快躺下?!?
他上去把正在努力撐起身體的白溧往床上扶,卻被白溧一把摟住了脖子。
“嗚嗚嗚……司柏齊,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司柏齊滿腦子的霧水,這邊又怕碰著他的傷口,又擔心他手上的針。
“胡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嫌棄你?乖,快把手放下來,這都回血了?!?
他試探著想要把脖子上的手拉下來,可是卻被抱得更緊。
“我不放!嗚嗚嗚……你剛才肯定是聽到了,所以才躲出去了?!?
司柏齊這才總算是明白他這是為什么了,連忙忍著笑意道:
“聽到什么了?我剛才只是出去打個電話而已?!?
白溧的手微微放松,仰著頭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司柏齊求證: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怎么會騙你。”
既然司柏齊沒聽見,白溧自然不會主動提。
他半信半疑地收回了手,剛剛躺下,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司總,您要的粥給您送來了,請慢用。”
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就凝固了,送餐的保姆阿姨像是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