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曦笑嗆,轉開臉忍了忍,抬抬手為自己敗壞了接吻的氛圍而道歉。
“你有毛病吧。”
喬瑾煜挑挑眉,“你剛知道。”
“那如果,真像你說的,我那么討喜的話,”展小曦端正了坐姿,略顯嚴肅地問,“你怕不怕我喜歡上別的什么更好的人?反正按你說的只要我單方面愿意,基本都能搞得定。”
喬瑾煜睨著他,不爽,“有點。”
展小曦聞言仰靠回座位上,佯裝被他嚇到了似的,揣起手臂半是逗他半是認真地問,“所以,你會想要限制我跟別人交往嗎?”
“不。”
喬瑾煜不假思索地搖頭。
他覆過去,消減掉展小曦刻意拉遠的距離,親他的耳根和唇角,直到展小曦被引誘到失去自控,自覺地張開嘴圈住了他的脖頸。
“哪來的什么更好的人……你看——”喬瑾煜挑開他的唇舌,與他癡纏在一起,“對你來說,我是絕對優秀的。”
“方方面面都是。”某回春的冷都男親吻著自己漂亮寶貝,拽了吧唧地說。
跨年夜,冰涼了一整個季節的空氣在滿街的紅妝中喧鬧溫暖起來。
展小曦做好定妝,最后再跟斌哥對了一遍彩排,攥了攥汗濕的手心,望著臺下陸續進場的觀眾,忽然間心跳失控。手機響了。
喬瑾煜帶唐哲彥上了山頂的包間,撥了展小曦的號碼問他在哪。
“化妝間,”展小曦說,“你不要來了,我過去找你吧,剛好想出去透口氣。”
兩人在觀眾席的中間位置匯合,展小曦望見喬瑾煜,快跑了幾步到他身邊,帶著幾分急不可耐。
他撐著膝蓋喘氣,從喬瑾煜手中接過礦泉水喝下去,單手給自己扇風,“熱死我了。”一月的天……
喬瑾煜手掌觸摸他通紅滾燙的臉,“緊張了?”
展小曦配合搖滾樂曲化了舞臺妝,精致的五官配上張揚的妝容,好看到不像人間會有的人物。
他望向背后黑壓壓的坐席,心有戚戚地齜牙,“能不緊張么。”
周圍挺多人在看他們,喬瑾煜笑笑,拉開風衣把人裹進懷里。
“你本來就會唱,又練習了這么久,而且只做和聲,綽綽有余的。”他先是理性安慰。
“萬一我絆到東西呢……”展小曦開始無意識地撒嬌,揪喬瑾煜的毛衣,一下一下,“就算不絆到東西,萬一我緊張跑調呢?就算不跑調,萬一我忘詞了可怎么辦……就算不忘詞,也有可能……”
喬瑾煜心間癢癢的,感覺他男朋友再這么嘟囔下去他會忍不住獸性大發當眾親吻他,不得不打斷他漫無邊際的暢想。
“你不會寶貝。”他捧起展小曦的臉,注視他的眼睛,把勇氣和愛意注滿他的心,“你是越到關鍵時刻發揮越穩定的人,不會有那樣的意外發生。”
展小曦的心終于不再那樣沒節拍地亂跳。
“……那萬一……大家不喜歡我呢?不能接受我的真實面貌。”展小曦忐忑地問,“畢竟很多人像你之前一樣,以為我是那種德高望重的長輩形象。”
喬瑾煜實在沒能忍住,低下頭蜻蜓點水地啄了下他的唇。
“那就顛覆一下他們的想象,”他捏捏展小曦的臉,“我被顛覆之后淪陷成這樣,還不能夠打消你的顧慮么,嗯?”
展小曦眼睛亮起來,狠狠點頭。
風刮過來,吹得他猛地一個瑟縮,非常自然地鉆進了男朋友懷里,抱著他的腰感嘆,“好冷。”
喬瑾煜揉揉他的后腦,哄小孩那樣地說,“不熱了啊,寶寶好棒。”
拼盤的前兩組樂隊陸續下了臺,展小曦推推喬瑾煜的腰,“你要,一眨不眨地看我的首秀,聽見沒。”
喬瑾煜撐著眼皮,“一眨不眨地。”
展小曦仰頭大笑,抓起貝斯回了后臺。
片刻后,主持人報幕:
“接下來這支樂隊比較特殊,我想特別為大家介紹一下。前不久他們曾因為主唱風波被質疑即將解體,但今天,他們如約來到了演唱會現場,為我們獻上誠意之作。”
“此外——我想要特別隆重地告訴大家——今晚這場演唱會,花溪樂隊主唱抄襲風波 的另一位當事人夏可先生也來到了現場,作為助演嘉賓參與花溪樂隊的表演。這是夏可先生首次在公眾面前露面,他用這樣的方式平息輿論,力挺無辜的樂隊成員。現在——全場跟我一起沸騰起來,歡迎這支歷經風波涅槃重生的原創樂隊——花溪樂隊,主唱阿斌,鍵盤手潘潘,吉他手花臂,貝斯手小蟲,鼓手朱小虎。以及為我們創作了無數經典神作的二十四歲的天才作詞人——華文教父——夏可!”
在主持人燃到近乎中二的報幕聲中,盛大的煙花炸裂升空,觀眾席響起震碎耳膜的尖叫聲浪。配合煙花響起鼓聲,鼓點越來越密集,節奏緊密到最極致時戛然而止,而后一聲驚雷,六人彈射落地,觀眾席再次響起愈加爆裂的浪涌。
喬瑾煜坐在二層山頂的看臺,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