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岑歸年輕哼了聲,抱臂逼近他,“她也和你說讓你別慣著我了對不對?”
能猜到你還問。
姜南發(fā)出幾聲干笑,就當(dāng)自己沒聽見他后面抱怨的那句“這么些年了來來回回都是這套說辭。”
【作者有話說】
依舊是存稿g
第25章 怎么唱情歌(3)
岑歸年心心念念的清湯面,終于在要早起去外地參加品牌直播的這天吃到了。
姜南也是偶然觸發(fā)了醉酒那晚的模糊印象,依稀記起自己答應(yīng)岑歸年什么。
他試探問岑歸年是不是有這么件事。岑歸年喝粥的動作滯在半空,“你記起來了?”
岑歸年的反問恰恰從側(cè)面說明他那晚確實承諾了岑歸年什么東西。不過,究竟是什么呢?
姜南回答得模糊,“大概有點印象。”他指望著岑歸年能告訴他。
“那算了。”從露出笑容到興致缺缺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的事情,“自己求來的有什么意思。”
岑歸年繼續(xù)埋頭苦吃,對那晚的事情緘口不言。
越是這樣,姜南越是惦念,連續(xù)想了好幾天,終于在昨晚靈光一閃抓住了頭緒。
——那我明天給你煮。
姜南覺得不可能,岑歸年記了這么久的東西怎么可能就是一碗清湯面。可岑歸年這幾天每次路過廚房都會驟然加快腳步進來的動作,看到早餐后又沉默的神情……
姜南想做清湯面又沒有什么難的。
于是隔天他起了早,在櫥柜里翻到了早就該在那晚吃完的掛面。
“今早吃什么?”
起床洗漱完的岑歸年聞到香味后慢悠悠走進來,過了這么多天他對姜南能想起來這件事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表現(xiàn)得也不如前面那么積極。
姜南聽見了他的提問,用平常聊天的語氣說:“清湯面。”他頓了下,“不過是西紅柿湯底的。你喜歡嗎?”隱秘冒芽的期待像是小鉤子撓了他一下,癢癢的。
“哦。”岑歸年只說,“番茄也挺好。”
他忽然的離去和干干的回答讓姜南險些以為自己會錯了他的意。可岑歸年久久凝視那碗面的舉動和他壓不住的嘴角都在告訴姜南他很喜歡。
“這次你記起來了?”
岑歸年就像是戳破了的荷包蛋,根本藏不住汩汩涌出的愉悅。
姜南確實沒想到這就是那晚的真相,有種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算出數(shù)學(xué)最后一道填空題,卻發(fā)現(xiàn)答案是1的微妙感。
姜南說:“其實你想吃清湯面的話,可以直接和我說。當(dāng)然,想吃什么都可以和我說。”害怕岑歸年多想,他立馬補充,“畢竟我是你的助理,照顧你的吃喝都是我該做的。”
不然怎么對得起他工資后面的一串零?這段時間清閑到姜南自己拿著工資條都覺得問心有愧。
岑歸年看著解題角度錯了但最后結(jié)果是對的姜南,剛?cè)肟诘拿孢煸诤韲瞪喜粊硐虏蝗ァ?
行。榆木腦袋。
岑歸年忍下了這個“好吃”的名號不辯駁,早晚有他翻案的時候。
“叮咚——”
岑歸年家萬年沒人按一次的門鈴響了起來。
姜南剛要落座又拐到了玄關(guān)看監(jiān)控。
外面沒有人,只有一束包得很好的紅玫瑰孤零零地待在地板上。
“誰在門口?”
久沒聽見姜南有進一步的動靜,岑歸年在里面抬高音量問了聲。
“沒有人。”姜南把門打開又關(guān)上,細細觀察手中的花束,“是玫瑰花。”
花簇的正中間插著照片和便簽。
“花?”
“你定的?”
岑歸年的腳步和聲音漸近。姜南有買花束裝飾家里的習(xí)慣,因此這次岑歸年也先想到了他。
姜南搖頭否認,他和岑歸年就要出差了,他不會再在這種檔口買花,省得沒人照顧,讓它腐爛。
“我還以為是你訂的。”
照片和便簽被岑歸年抽走,他很快掃視完后滿臉陰翳,不作聲地將它們?nèi)喑梢粓F丟進垃圾桶。
姜南:“我聯(lián)系霞姐。”
因岑歸年就站在姜南旁邊所以姜南看得一清二楚,照片翻過來是一張睡熟的嬰兒照,紙條上只有一句簡短的話:出差要注意身體哦!我和寶寶在家等你。
十六個字看得姜南一陣惡寒,忍不住按住了岑歸年攥拳的手。
霞姐的回復(fù)很快,和姜南料想的差不多,她讓岑歸年和他別管這件事,全交給她來處理就行。
霞姐會聯(lián)系抽調(diào)人手過去保護岑歸年,讓他們能安心工作。
聽完姜南傳達的話,自上車就戴著眼罩的岑歸年一語不發(fā),即使遮住了大半張臉也能感受到他煩躁到極點的情緒。
姜南也就不出聲打擾了,他暗自思索起這次的事——直覺告訴他這個花和上一個寄快遞的應(yīng)該都是同一個人。
那個熟睡的嬰兒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