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不安門路多,打聽到了那個集團(tuán)的老總這兩天在晏城考察,喊了幾個兄弟拉著江慎找到地方,簕不安環(huán)顧四周沒見找人,他帶來的小弟已經(jīng)干脆利落砸了車窗。
二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車子警報吱哇亂叫,司機(jī)撒尿回來被一群小混混嚇了一跳下意識舉起手擋著臉嚷嚷著饒命,簕不安一眼看出來這人不是什么大人物,問他們老板呢,司機(jī)還沒說話,他們身后的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簕不安鼻孔朝天率先回頭:“誰是茂安老總?你這車多少錢,我買了!”
江慎喝了點酒反應(yīng)慢,剛要回頭,直覺背后有一道目光,僵硬地動了動脊椎,聽到熟悉的聲音:
“出息了?”
【作者有話說】
雀帶著啞巴小江慎要飯g…
第5章 躲我干什么?
聲音近在咫尺,早上才躲掉的人不過兩個小時又遇到了。
江慎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剛才砸的可能是商暮秋的車。
回頭的動作到一半被短短一句話定住,簕不安是第一次干打架斗毆的事情,帶來的人也不靠譜,聽到保安中氣十足的吼聲,各個膝蓋打顫亂了陣腳,原本指望江慎給點力撐個場面,誰料這人也靠不住,這個時候走神?
簕不安肩膀用力撞了江慎一下讓他回神,小聲問:“怎么了你?真喝多了?”
他給江慎使眼色,要他好歹說點什么,恐嚇這兩人一下,徐茂聞剛還在心疼自己的新車,江慎轉(zhuǎn)過來半個側(cè)臉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這個小混混有點眼熟,貌似是早上文玩街見過的那個。
結(jié)合商暮秋的話,他托著下巴沉思:“認(rèn)識?”
簕不安也看出來不對勁了,又撞了江慎一下:“怎么回事兒?”
“轉(zhuǎn)過來。”商暮秋說。
江慎腳底發(fā)空,捏著兩手冷汗慢吞吞轉(zhuǎn)過來,頭還是低著,商暮秋又說:“頭抬起來。”
江慎這次沒動。
空氣中傳來一絲酒精的味道,來源的方向是江慎——江慎脖子確實有點不正常的紅。
喝酒砸車,不是出息了,是太有出息了。
氣氛怪異,商暮秋跟這個小混混之間不一般,徐茂聞愈發(fā)感興趣地希望商暮秋給自己介紹一下:“這是?”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江慎抬眼一瞬間,看到商暮秋難辨喜怒的笑,想起來從前自己單槍匹馬找人單挑被商暮秋知道的后果,忍不住心虛,緊接著想起自己鼻青臉腫的狼狽樣子,很迅速地又低下頭,但是商暮秋還是看見了那張臉上的傷。
江慎轉(zhuǎn)念想起他們已經(jīng)分道揚(yáng)鑣,商暮秋已經(jīng)不是他家長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氣勢已經(jīng)低人一等,再抬頭也來不及了。
依舊是涼涼的語氣,唯獨江慎聽出來不大對勁的意味,商暮秋呵呵笑著:“江慎,你現(xiàn)在可以的。”
江慎喉結(jié)滾動,聲帶干澀著說不出話,空氣中仿佛只剩下幾道呼吸聲。
眼看著一場轟轟烈烈的約架就這么莫名其妙僵持起來,請來的靠山被對方一個人壓得死死的,簕不安抓耳撓腮,自覺應(yīng)該做點什么,腦子一抽差點說要不去我酒館坐坐,你有故事我有酒,好在還沒說出口,停車場的保安跑過來了,一邊跑一邊講對講機(jī)報告這里的情況。
不知是誰先開的頭抬腿就跑,總之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簕不安帶來的人四散而逃,簕不安也跟上了,還不忘帶上自己的好兄弟江慎一起。
徐茂聞哎哎兩聲說錢還沒賠,然后胳膊肘捅了商暮秋幾下問那人到底是他什么人,商暮秋沒答,揚(yáng)聲叫:“江慎!”
江慎頭重腳輕,莫名其妙又一次做了臨陣脫逃的事,聽到有人喊自己,一個趔趄差點摔了,然后倆人就被追上來的保安按住了,商暮秋二人走過來,簕不安連滾帶爬坐起來,倒打一耙地問光天化日,他們要干什么。
“跑什么?”商暮秋問。
江慎被按在地上,未戰(zhàn)先怯就夠丟人,如今被按在地上狼狽的模樣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更不想面對商暮秋,聞言把臉一埋,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商暮秋簡直要氣笑了。
徐茂聞?wù){(diào)出車子型號給簕不安看,問大放厥詞要買了這輛車的簕不安匯款還是現(xiàn)金,報警還是私了,簕不安翻身坐起來,揉著膝蓋罵罵咧咧,數(shù)清楚頁面上的零之后忍著疼干巴巴笑了幾聲:“啊……那個……出門在外都是朋友,誤會,都是誤會……維修多少錢,晏城東的汽修廠我熟,能打折!”
簕不安陪著笑,徐茂聞聞言也笑,笑瞇瞇揪著簕不安的領(lǐng)子起身:“好,現(xiàn)在就走,證件有嗎?”
簕不安愣了一下捂緊了自己夾克的內(nèi)袋:“修車就修車,要我證件干嘛?”
徐茂聞笑瞇瞇伸手進(jìn)去摸,果然摸到錢夾:“身份證壓我這兒,要不然你跑了我上哪兒找你去?”
證件被綁架,簕不安當(dāng)場炸毛,拼了命搶奪自己的錢夾,氣急敗壞道:“你出去打聽打聽我簕不安,北灘十三巷誰不知道老子的名字?他,江慎,文玩街小江爺!哪個不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