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腦子已經(jīng)判斷了這一切不是夢,但卻依然條件反射的掐手心來確認(rèn)情況。
接著措不及防的二次創(chuàng)傷疼的我手指都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
我跟太宰離得太近了,以至于這種小動作都顯得明顯的不得了。
“禾澤原來還開發(fā)了這樣的愛好嗎?弄疼自己什么的。”害我變得不正常了的罪魁禍?zhǔn)组_口說道。
然而藍(lán)條和血條都空了的我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連擺爛的“嗯”都說不出來。只能做到抬起眼睛看著罪魁禍?zhǔn)祝耆粠拥哪欠N。
罪魁禍?zhǔn)讌s并沒有什么身為罪魁禍?zhǔn)椎淖杂X,他神情自然,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接著,掉在地上的藥瓶在我待機(jī)的幾秒鐘里被太宰撿了起來,如今又再次遞給了我。
“這是什么?”腦子完全變成擺設(shè)的我開始問起了廢話。
“白鮮香精,”太宰給出了讓我完全懵掉的答案,然后接著要求道,“脫了手套,然后把藥涂了。”
這個令人意外的答案倒是讓我稍稍變得能思考了一點(diǎn)。我一邊覺得這個藥名很耳熟,又一邊覺得整句話都很耳熟,于是我搖了搖頭,下意識的回答了聲“不要”。
啊……更耳熟了。
太宰似乎完全沒在意我的回答,直接把“白鮮香精”放在我腿邊,伸手摘了我的手套。
手套被不由分說的摘下,手掌上的血跡讓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很快,一種刺骨的、麻痛的感覺從手掌上傳來,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手上的大半血跡都被太宰用不知道拿來的手帕擦掉了。
用的是可食用冰融化的冰水來打濕的手帕——那原來是用來鎮(zhèn)酒的,用在這里倒是很聰明的,在起初的麻痛過去后,倒是沒什么痛感了。
我就這么看著太宰幫我擦拭傷口,突然意識到我為什么會覺得這個場景眼熟了。
說是眼熟,不如說這種情況經(jīng)常發(fā)生,只不過身份要對調(diào)一下。
把自己弄傷的是太宰,看情況發(fā)表反對意見的是我;提出要處理傷口的是我,發(fā)表反對意見的是太宰。一般來說,太宰的反對都沒什么用,因?yàn)閭诒仨氁幚恚@種事我是不會聽他的的,他唱反調(diào)的時候我都是直接無視自己上手的。
然而這會兒的情況完全反著來了……提出要求然后被拒絕的反倒是太宰,無視要求幫我涂藥的也還是太宰。
還有……白鮮香精這種說法完全不屬于這里吧?我什么時候?qū)μ缀哆^這些嗎……
我想了很多,但其實(shí)也沒怎么想。
血跡被擦掉后,本身看著有點(diǎn)嚇人的傷口也顯得沒多大了,就是我剛才又動了一次手讓它有點(diǎn)外翻,太宰收手想幫我涂藥,而我卻因?yàn)樗@樣的行為下意識的握緊了左手。
于是太宰的左手就沒抽出來。
“……”
此時,我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我跟太宰握著的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松開過。
而我們剛剛是在……
謝謝,我又宕機(jī)了。
我條件反射的松了手,忍不住默了默耳朵。
“別、別調(diào)侃我……”只有殘存的理智讓我先發(fā)制人的反擊。
但太宰在這方面的能力從不讓人失望。
“是說你把血擦在了臉上,還只擦了一邊這事嗎?”他說出了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話,甚至還評價了起來,“像個小花貓。”
這、這件也別說……
我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了,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下意識的想擦臉,那張手帕卻在我行動前被遞給了我。
我下意識的接過手帕,把臉上的血跡擦掉。
“沒擦到呢。”擦了一會兒、在我準(zhǔn)備停手的時候,太宰恰到好處的開口道。
我又瞇起眼睛仔細(xì)的擦了一會兒。
“現(xiàn)在呢?”我開口詢問道。
太宰搖了搖頭。
于是我又認(rèn)認(rèn)真真的擦了一會兒。
“那現(xiàn)在呢?”
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搖頭。
就這樣反復(fù)了幾次之后,我終于放棄了。
“不擦了。”放棄了,就當(dāng)是胎記得了。
結(jié)果太宰這個家伙非常過分,見我放棄了之后才悠悠的開口道:
“已經(jīng)擦干凈了哦。”
我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他剛剛是在耍我,非常震驚且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你剛剛是在騙我嗎?”我不死心的問道,試圖證明我的智商和視力還在正常水平。
“啊呀,禾澤這樣問是想讓我愧疚嗎?”用著困擾的語氣,但顯然并不怎么愧疚的太宰如此說道。
“還是別為這種事愧疚了。”我試圖為自己此時的智商和視力挽尊。
“還是有點(diǎn)兒愧疚的。”太宰開口說道,就在我試圖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取下我手中的手帕,微微湊近上手替我擦了起來。
接近嘴角的位置,我剛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