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會小心行事的。如果因為我不小心死掉了導致你和國木田老師的關系出現裂痕,我也會很愧疚的。”我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道。
“知道就好。”這句話效果似乎不錯,花袋的聲音又恢復了起初的平靜,稍帶了一點公事公辦的冷漠,“五分鐘早過了。游輪已經起錨了,你現在想走也沒機會了。”
“那就麻煩你接著幫忙啦。”
花袋應了一聲,表示他已經把真正的系統給黑掉了。
這么快?!
我有些震驚。
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啊,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神明先生讓我別高興的太早,我已經被游輪的保衛部盯上了,他們已經出動了的警備,時間一長肯定會發現系統被黑掉了的事。
我表示我會速戰速決的。
……結果一拐角就和警備人員撞上了。
“這塊區域怎么沒監控”的話語還沒完全從耳機的另一頭落下,我已經轉過拐角和警備人員撞上了。
我迅速后撤一步,跑的比誰都快。
警備人員也不瞎,即使是一閃而過的衣角依然是被他們捕捉到了,追了過來。
我目的明確的朝上層區域轉移。
花袋在我耳邊敘述著此時的情況,我專心轉點沒有太入腦。
但大致知道他講述的是周圍的情況跟合適轉點的位置。
他在極短的時間里將監控全部都替換成了虛假視頻,又調換了數據提取的人像覆蓋了我的,在遠程支援方面做的近乎完美。
無論是黑手黨還是調查員,反追蹤都是基本技能,在花袋的協助下,我很順利的將他們甩掉了,恢復了“游輪上的賓客”的身份。
“你剛剛說沒監控是怎么回事?”我拾起了最初聽見的話,提問道。
“錯誤的,真實情況是信號屏蔽,那里是片網絡黑洞,證明還有一個獨立系統。”花袋解釋道,忍不住吐槽起來,“多少個系統了?這游輪的主人真的是美國人嗎?俄羅斯人還差不多吧,這么喜歡套娃。”
我沒有接話,只覺得不愧是神明先生。
“至少證明我剛剛的方向沒錯。”我低聲回答道,快步穿過走廊,打算回去和科員先生交個底再單干,“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順利的不像話了。”
然而我可能帶點毒奶體質,話音剛落,我就遇上大麻煩。
——倘若我翻了黃歷,上面絕對寫著今天不宜拐彎。
在看到熟悉的人的那一刻,我在心里這么想著。
拐角的階梯之上,熟悉的,永遠用繃帶遮住眼睛的人,就站在臺階的最頂上。
我抬頭望著他,有些驚訝,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一時愣在了原地。
太宰的旁邊是一個金發的男人,著裝考究,看人的態度帶著一種美國人獨有的輕慢,又被與生俱來的自信與掌控欲掩蓋的,顯然不是也不可能是一個平凡的人。
他們看見我時似乎也有些驚訝。
剛擺脫了警備,放在平時算不得什么,可是在這種過于正式的社交場合,我的狀態多少是有點狼狽的。
“哦呀。”金發男人不怎么富有感情的感嘆道,腔調中帶著美國人特有的夸張。他英語的發音他吐字很清晰,即使聲音不大,我也清楚的聽見了,“聽部下說,船上混來了個上躥下跳的老鼠,竟然就這么碰巧的被我們遇見了嗎。”
我一時沒說話,腦子自動過濾掉了他的聲音,只是看著太宰。
“盯著我?你是指望我替你解釋嗎?”太宰淡淡的掃了我一眼,不輕不重的反問道。
“抱歉,我也是看見了可疑的家伙才……”我從善如流的低頭認錯了,自然的不像演的。
太宰嘲諷的“呵”了一聲,很快把我晾到一邊,掛上公式化的笑容同旁邊的金發男人交談起來。
“非常遺憾,菲茨杰拉德先生。我家部下狼狽的樣子讓你見笑了。”太宰的英語英語耶非常標準,卻不像菲茨杰拉德先生一樣富于變化。
菲茨杰拉德先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把這個問題揭過了。
我終于把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卻不經意間的同他對視了。
那一瞬間,我清楚的意識到,他是知道的。
清楚我就是那個混進游輪的人。
“很抱歉我欠考慮的行為給您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菲茨杰拉德先生。”我眨了一下眼睛,用英語開口說道。
剛剛簡單的和侍者練習過,現在說起來非常流暢。
菲茨杰拉德的臉上劃過一絲訝異,不過很快收斂了表情。表示可以給太宰提供一些私人空間,游輪航行的時間還長,交易不急于一時。
金發的先生離開后,就只有我和太宰隔著長長的臺階,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接著,太宰率先收回了視線,什么也沒說的離開了。
“等等!”我第一次這么痛恨一截樓梯。它太長了,我跑上去的時候差點缺氧,就這么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