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的計劃表,上面還用紅筆勾了分數。
我接了過來。
現在我要更正一下我的意見,國木田老師的計劃表真的非常反人類。
“五十八分?嗚、我有這么差勁嗎?!”我非常震驚的看著計劃表上紅色的數字,抬起頭,不可置信的說道 。
“因為你全程都沒有遵照計劃表來,幾乎每個事項都超時了,只是今天的任務算是基本完成了才給了你個及格分。”國木田老師回答道。
“這也沒及格呀!”我立馬反駁道。
“那兩分是扣到你沒吃早餐上的。”國木田老師解釋道。
我瞬間蔫了。
“……明、明明時間都差不多好嘛,人又不是程序,哪有計劃精確到秒的啊,而且你定時間甚至都不愿意取五的倍數!”心虛的我越說越理直氣壯。
“完成一項任務不必花費五分鐘,為什么要把時間定為五分鐘呢?”
“不定為五的倍數,認時間也太麻煩了吧。”
“比起為了追求形式而浪費的時間,確認一下手表有什么困難的。”
然后我們就以“時間分配應該歸于實際還是應該取整”進行了一番討論。
最后我認輸了。
理想和計劃是國木田老師的專長,“在這方面贏過他”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于是我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我明天中午要和線人見面,大概要四點多才回來,列計劃的時候把這段時間空出來?”我試探的問道。
“具體時間。”國木田老師簡明扼要的提問道。
“中午十二點零三分到下午四點三十八分。”為了尊重國木田老師的勝利,我給我的整數時間往后移了三分鐘。
然后被國木田老師一板一眼的記下來了。
“芥川的蓋章進度怎么樣了?”談完計劃表,我隨口關心了一下后輩。
“卡在與謝野醫生那了,晶子對芥川進行了四次治療,把他弄得有陰影了。”國木田老師回答道。
“一次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國木田老師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一瞬間肅然起敬。
“芥川也蠻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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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印章上周就給出去了。
上周一到上周末,芥川依著我的要求去鐳缽街當了志愿者。主要是做維持秩序,分配藥品之類的事,做這些也重在體驗。
雖然已經盡可能的爭取到了足夠的醫療資源,但災病之事,并不是只要盡力了就能扭轉結局的。
芥川性格說一不二,做事非常自我,遇見問題總是優先考慮武力解決,這當然是沒什么問題的。可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武力解決的,擅長用武力解決問題和只能用武力解決問題是兩碼事。
作為前輩,自然要照顧后輩,給予他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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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輩芥川以后每天下午到晚上都會來這里幫忙,總之麻煩森先生費心了。”我同森先生交代道,簡單向森先生解釋了一下好的哦卡的存在。
“原來如此,所以禾澤君是想要改造芥川君嗎。”森先生點了點頭,詢問道。
“不是改造。”我立馬開口反駁道,“我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森先生嘆了口氣,再次望向我時神情帶上了些許探究。
“禾澤君真是奇怪。即使是不喜歡這個詞,這種時候完全可以提出把‘改造’換成‘教導’,為什么禾澤卻急于反駁呢?”他這樣問道。
我一時間說不出話,正思考著如何反駁,森先生卻接著說了下去。
“還是說,對于禾澤來說‘教導’和‘改造’其實是一回事?”森先生反問道,“我知道有些家長會以教育的名義像對待觀賞盆景一樣對待孩子的。說起來,禾澤過去總是很抵觸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可禾澤的父親只是個酗酒者吧?他真的會有心思關注禾澤君,做這些事嗎?”
我沉默了 。
我和森先生的攏共也沒見過幾面吧?他怎么回事呀!
不過想想太宰的反應速度,被森先生發現好像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你說的沒錯。”過了一會兒,我從善如流的回答道,“我原本其實是個豪門公子,家破人亡后流浪鐳缽街才被田村先生撿到的。”
“禾澤君……”森先生略顯無語的叫道我的名字,對于我的胡說八道顯然一個字都沒相信。
看來書頁的效應依然存在,森先生完全沒往我和田村先生沒有血緣關系那方面想。
“總之這些都不重要啦,森先生能幫我照顧一下芥川就好。”我強行轉移了話題。
“暫時幫忙當然是可以啦,禾澤君不止抱有這么一個目的吧?”森先生微笑著說道,愛麗絲給我們端上了茶水。
“嗯。”見話題被轉移成功,我松了口氣,我點點頭謝過愛麗絲的茶水后承認道,“芥川的性格和偵探社理念差異還是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