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要去美緒姐工作的地方找她告狀了。”胡說八道騙小孩這事我干的特別熟練。
不過有小孩開門出來阻止我這事我是沒想到的。
一個小姑娘跑了出來,非常著急的要求我不要告狀。
——防范意識還是差了一截,這種小孩真是一拐一個準。
我這樣想著,還在措辭著怎么樣才能讓小姑娘意識到這么做很危險又不至于真的嚇到她,就被他人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是很清晰的女孩子的聲音。
我扭過頭向聲音的源頭望去——那是一個扎著低馬尾的姑娘,十六七歲的樣子。
她瞇著眼睛警惕的打量著我,似乎在思考著怎么將我趕出去,不過她很快放松了一些,試探性的念到我的名字。
“禾澤君?”
——哦,是美緒呀。
我這樣推測著,想法很快被小姑娘又高興又心虛的問好聲證實了。
美緒就小姑娘不聽話亂開門的問題留下了句令人提心吊膽的“待會兒再收拾你”,把一群小孩都弄得蔫了吧唧之才邀請我進門。
除了秋山美緒,其他孩子似乎都把我給忘掉了。
某種層面來說我對小孩子很有好感。因為小孩忘性大,過去見過面的人一轉眼就忘了。恰好我也這樣,就感覺平衡許多。
美緒依然帶我去了當初作為會客廳的餐廳,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詢問我有什么事。
“孤兒院現在怎么樣?”我接過杯子,隨意的寒暄了一下。
“就那樣吧,個個都要張嘴吃飯,等養不起了就把這群小崽子扔了。”秋山說話還是和當時一個風格,她抬頭望著我,接著問道,“所以你來干什么?”
“我是來找小愛的。”我回答道,“因為想進行一些調查,要和她說一聲。”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概要無功而返了。”秋山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小愛在哪里,早在半年多前,她的資助人就帶她離開了——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有些訝異。
“什么時候的事?”我詢問道。
“很早之前了,她走掉的第二天你還來這和我見過一面呢。”秋山回答道。
我終于想起了那時的事情。
“那時候小愛的資助者就已經把她帶走了么……”我半是自言自語的喃語著。
沒記錯的話,秋山并沒有和我說過小愛已經走掉了的事。但另一方面,當時的我對小愛和她身后的資助人并不在意,對背后真相的好奇也因著和花戶愛的承諾沒去實踐。也不值得秋山專門告訴我。
“小愛給我們留了很大一筆錢,她本來可以直接走掉的,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我們也就這樣斷了聯系。”秋山接著講述道,她捏了捏手中都杯子,重新開口道,“我能好奇一下你找小愛的原因嗎?”
“我想調查她的資助人。因為和她有過約定,所以要和她說一聲。”這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于是我直接告訴了秋山。
“她的資助人有問題?”令人意外的是,明明只是普通的話語,秋山卻幾乎要按捺不住的站起來了。
就算是覺察出不對勁的擔憂,反應也太大了吧。
“你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嗎?”我抬頭望著已經站了起來的秋山美緒,她看上去有些發抖——不明顯,而且她也在抑制這樣的舉動。
“我……”秋山卡殼了一下,在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除了臨走前的一大筆錢以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往那張銀行卡里打錢……除了小愛還會有誰嘛……”
“后來呢?”我順著秋山的話詢問起來。
“斷掉了……兩個月前就斷掉了……”秋山慢慢冷靜了下來,坐了回去,語言也變得順暢起來,“莫名其妙的斷了最后一點點聯系,當然會想到不好的事情,不過一直有在安慰自己罷了,我倒寧愿是她把孤兒院忘了呢。”
“就是說,小愛在沒向你說明的情況下,一直在給孤兒院打錢,但在兩個月前這筆錢斷掉了,對吧。”我把秋山的意思重復了一遍。
“是的。”秋山煩躁的捏著手臂,“我就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那個資助人離開以后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么多錢……天下哪有什么免費的午餐啊。”
我也明白了她剛才那么激動的原因,很明顯的,強烈的不安感一直如附骨之疽的伴隨著秋山,留存在生活費中的最后一點點聯系也在兩個月前斷了,連家人的安全都不確定,任誰都接受不了。
我沒著急說話,因為在等秋山開口。
“我想委托禾澤君。”秋山果然如我所料的開口道,看向我的眼神非常認真,“請你……再幫我調查一次小愛,把她帶回來吧。”
我沒什么拒絕的想法,或者說,我在等的就是這句話,于是便很輕易的答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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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澤君似乎從來沒向我提過委托費的事情呢……”在我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