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找到了。”
但尾音卻被疑似來自彈丸論破的小姐的聲音遮住。
不過問題不大,我知道她想說什么。于是我點點頭回答道。
“嗯,我也聽到了,而且我敢打賭,最多一分鐘,這件事情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我這樣回應著,余光瞟到了信子的神情——是知道緣由但想聽人接著說下去的神情,于是我轉(zhuǎn)頭望向信子,在綠頭發(fā)女孩平鋪直敘的語調(diào)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晰可以被聽見,“屏幕上那個彈丸論破小姐會親自開口,雖然看上去必要性不大,她這樣做當然是有好處的,比如獲得一群……”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暗淡光芒照亮了會場緊鎖的大門,對方準備充分不止是監(jiān)控系統(tǒng)似乎連照明系統(tǒng)和主控室都一起征用了。
會場一片嘩然,被此起彼伏的聲響淹沒,刺的人頭腦發(fā)懵。
我頓了頓,接上剛才的話:
“——比如獲得一群s世界名畫的尖叫雞。”
第128章 瑛太
現(xiàn)在是東京時間21點23分,距離我理論上的理想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但非常可惜的是會場出現(xiàn)了這樣的狀況,我顯然很難在理想時間下班了。
在熒幕重新亮起的時候我就迅速的觀察過全場,值得注意的是公關(guān)官消失了。但這并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同他短暫的交流中我無法判斷出他正在進行的工作是什么,只有隱約的直覺告訴我他和控制會場的人不是一伙的。對于這個直覺我還現(xiàn)編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假設(shè)公關(guān)官和它是一伙人,熒幕上絕對不會出現(xiàn)橙配綠這種離譜配色的。
我整理著現(xiàn)有信息,要捋清現(xiàn)場的狀況。期間和信子對視了,還回答了她一個問題,而我在做這件事情的同時,綠頭發(fā)的姑娘也在發(fā)言。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無聊無趣的大人們,你們好。在此,我非常高興的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在座的諸位都成為了偉大的學院長黑白熊閣下的人質(zhì)啦。”在詭譎的氛圍音樂和奇特的畫風之下,女孩平鋪直敘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割裂。
伴隨著她的聲音,她身后的黑白熊軍團像是應援團一樣原地蹦著揮舞爪子,其中一只黑白熊跳到桌子上,張開爪子,擺出類似于預備跳水的姿勢,然后口吐人言。
“沒錯,我就是偉大的黑白熊學園長,可悲可憐的人質(zhì)們吶,歡迎各位參加希望峰學園超級絕贊、超級有趣、超級凄慘的絕望宣傳計劃,噗噗噗噗噗噗噗……”
那是一個黑白雙色的熊形玩偶,身體從中間分割開來,左邊是白熊,右邊是黑熊,我第一次見它還覺得他挺可愛的,后來我就開始思考要用什么手法揚它骨灰了。
講到最后,黑白玩偶蹲在桌上“噗噗噗噗”的笑了起來,蝙蝠翅翼一樣的右眼閃爍著紅光,根據(jù)設(shè)定,里面似乎是監(jiān)控攝像頭來著。
“從現(xiàn)在開始,這整個會場中的一切——照明系統(tǒng)、監(jiān)控系統(tǒng)、安防系統(tǒng)都將被希望峰學園征用,諸位將作為人質(zhì),保證絕望宣傳計劃的順利進行……抱歉,漏詞了——我是『超高校級的主持人』書上瑛太……還是『超高校級的臨時主持人』好了。”
橙色眼睛的少女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苦惱,但熒幕上的畫面卻是沒有高光的夸張笑容,看上去在配音這一塊兒對方真的很業(yè)余。
但業(yè)余的恰到好處,夸張的畫面與氛圍音樂和平淡的聲音合在一起效果出奇的好,讓人看著發(fā)毛。
主持人小姐的話讓場面有些小小的失控,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弄得我腦殼痛,黑白熊校長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歡呼著,發(fā)出“哈哈哈哈”的囂張笑聲。
人在面對突破預期的狀況下是很難保持冷靜的,即使勉力維持了鎮(zhèn)靜,搖搖欲墜的心理狀態(tài)同樣會被慌亂的人們所影響,陷入崩潰。這就是絕望。
有點吵。
我這樣評價道,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平日里和助哥國木田老師做搭檔,遇見這類情況都是他們主持大局,我負責……摸魚。
沒做過這類事……
武裝偵探社的調(diào)查員在警察不在場的情況下有著代理警察的職責,也就是說在這種狀況下理論上我應該拎出證件,用著安撫人心的聲音告知大家自己的身份,控制場面,防止發(fā)生意外。
但作為一個卑微的前社恐,讓我當一群陌生人的主心骨什么的事情還是算了吧,真的想想就窒息。這事一般都是由國木田老師負責的,再不濟還有助哥,總歸輪不上我。
這種情況該怎么開口呢?我絞盡腦汁的想的開場詞,掐手心來緩解緊張情緒,明明已經(jīng)把很多大場面當平凡的小事來對待了,但一到這種場合還是緊張的要死。完全做不來啊,還不如讓我想想瑛太小姐說的“人質(zhì)”是為了威脅誰呢,這個還容易一點。
說起被威脅的人選,最容易想到的就是井上先生了吧,畢竟他在身份地位方面都最容易被針……
我的思路卡住了,是自己在阻止自己思考,因為細想下去就太糟糕了。
但鴕鳥的行為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