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不想忘記。
“忘掉是好事的,一直記得糟糕的記憶的話,人生也會非常糟糕的。”我低頭盯著旁邊的桌角,這樣說道,可能是因為帶著口罩,聲音在棉布的阻隔下顯得有些悶悶的。
然后,我的腦袋就被助哥揉了。
我不明就里的抬頭望他,結果他一收手權當沒事發生。
“……為什么突然揉我頭發。”我忍不住問了,但說話的時候思緒已經飛走了。
“抱歉,剛剛突然就……你怎么了?”助哥話說道一半,看見在認真思考的我,就停了下來。
我自顧自的思考了一會兒,聽到助哥的詢問才抬起頭,說了我思考的結果。
“沒事,就是我剛剛發現網友說的話竟然是真的,稍稍有些驚訝。”
“這樣啊,那說的是什么?”助哥稍稍有些好奇了。
“和網上的人聊哲學題,問‘人的本質是什么’。”我一邊回憶一邊回答道,“然后那人寫下答案說‘人的本質是狗,被親近的人摸了腦袋心情就會變好’。”
“嘶……這么胡扯的話竟然是真的,我還以為他是在敷衍我。”我好震驚。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啊。”助哥一副我“理解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干了很多事情后又回來了的國木田老師一進休息室就看見我和助哥一副思維升華的樣子。
“你們在干什么?”國木田老師很是無語。
于是我把剛剛的經歷分享給了國木田老師。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嗎?真是少見的結論。”國木田老師也思維升華了,拿出手賬本把這句話記下了。
我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于是再一次和國木田聊起了團建的事。
“——可以三個人一起玩□□……等等,三個人可以玩斗地主耶,斗地主很好玩的。”我極力和國木田老師推薦,因為我以前宿舍里有四個人,反而沒怎么玩過斗地主。
“我的計劃里可沒有寫晚上熬夜打撲克這條。”國木田干脆的拒絕了。
“可以現在寫上嘛,現在可是放假時間,國木田不愿意玩難不成是因為怕輸?”我努力的慫恿他。
“不行就是不行。”國木田老師不為所動。
“那是因為國木田怕鬼?”我猜測道。
好的,國木田老師同意了。
“說起來,國木田剛剛消失去干什么了?”我隨口問道。
“做卷子。”國木田隨口回答道。
“啊?”我懵了。
“過兩天就是教資考試,剛才在刷題。”國木田老師好心的和我這種擺爛的廢物解釋道,順帶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鋼筆沒墨水了,備用墨囊也用完了,來這邊拿墨水瓶。”
我突然對我剛剛慫恿國木田老師熬夜玩牌的行為產生了濃濃的罪惡感。
于是在找準他刷題中場休息的時間,我就探頭和他說話。
“那個,其實晚上不玩牌也可以的,我和助哥可以……”好好睡覺,晚上不鬧你了。
然后,我就看見國木田老師捏折了鋼筆。
“這可是剛我寫到計劃里的事情。”國木田老師的這樣說著,語調非常平和,但看我的那個眼神好像說的是另一句話。
——要不是我們隔著兩張長桌,我撅的就是你了。
咿!!!!!
國木田老師好可怕!
我被恐怖的學霸嚇了一跳,喉嚨發癢,就咳嗽了起來。
因為病還沒好,我總是會高高低低的咳嗽幾聲,不過也沒什么影響。
但這次可能是咳的太用力了,一時間竟然停不下來。
“你還好嗎?要不要去找與謝野醫生?”國木田看我咳的厲害,收起了他可怕的眼神,走過來確認我的情況。
“算了……與謝野醫生……只想把我拆了……”我一邊咳嗽著一邊拒絕了,表示我回去喝兩口止咳糖漿就好了。
“這是諱疾忌醫。”國木田老師很不贊同我的做法。
“她……要解剖我兩……次……”我一邊咳嗽一邊和國木田老師解釋。
國木田老師被我說服了。
等休息時間結束,他就拿出備用鋼筆接著寫題了。
我默默的潤了,潤到充當辦公區域的教室,就看見助哥在翻看文件,是我剛剛整理的那份。
見我來了,助哥展示了一下文件里的內容,跟我講是怎么一回事。
這份傳真是政府那邊的一位官員先生發過來的,簡單來講就是說過段時間有個稍稍有點特殊的聚會,想委托偵探社的調查員進行一些護衛工作。
“一想到偵探社還接這類工作,還是覺得有些神奇啊。”我感嘆道,接過助哥遞來的文件。
“有沒有一種可能,”助哥把文件遞給我,接著說道,“社長、或者說是偵探社,就是做護衛任務起家的。”
“……你是指社長給亂步做護衛?”我思考了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