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亂步大人現(xiàn)在是不是像社長一樣氣派!”亂步肯定了我的說法,小聲而期待的問道。
“是哦。”我回答道,感覺頭暈暈的身上提不起勁,像表情包里那個四肢栓栓的腦袋空空的鼠鼠,但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我感覺很高興呢,亂步大人很帥氣。”
亂步聽了果然很高興,往我懷里塞了一包小熊餅干告訴我生病是可以吃的,之后才一副冒著小花花的樣子去了社長辦公室。
我抱著懷里的小熊餅干,但沒什么力氣去吃它,只是在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
以前好像從沒認(rèn)真聽別人夸獎過自己呢……
因為覺得自己并沒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就算被真心實意的夸贊了也沒有把他當(dāng)真。但偶爾相信一下,還是會感覺有點開心。
后面的記憶就很模糊了,好像是在國木田的極力要求下,與謝野醫(yī)生又一次收起了她的電鋸砍刀,從藥箱里給我翻出了幾盒退燒藥——國木田真是個好人——吃了退燒藥之后,我似乎在沙發(fā)上睡了很久,最后下班了才被助哥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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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富豪先生在地標(biāo)大廈意外身亡的事情就播的全世界都知道了,沒過多久富二代也上了新聞。看見新聞上在播放他的死訊時我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只是在不停的咳嗽。發(fā)生在我能觸及之地的事情我都無法阻止,更別說我無法觸及的事情了。
“我說,禾澤君既然生病了。那就請假回去好好休息啊。”國木田老師看我咳嗽個不停,壓低聲音勸道。
自從我生病之后亂步跟我講話就成悄悄話模式了,受亂步的影響先是助哥,再是社里的事務(wù)員們,最后整個偵探社和我說話都變成了悄悄話模式。
“不想回去。”我用手指物理壓迫喉嚨,才勉強(qiáng)能開口說話了,“回去一個人都沒有,想留在偵探社。”
說完這句話后我又止不住的咳嗽了一會兒才稍微好受一點。
國木田老師一副“這家伙真是令人傷腦筋的樣子。
“今天早上我量了體溫才37度多一點點,只是低燒。”我想了想補(bǔ)充道。
但這種說法好像沒什么用。
看來只能使出殺手锏了。
“而且我聽說國木田以前高燒燒到38度多還是沒請假來社里上班了,最后還是社長出面……”我補(bǔ)充道。
這次有用了。
“停停停,敗給你了……”國木田扶著額頭嘆了口氣,“那你就在這里待著吧。”
“耶……咳咳咳咳咳……”
“……說不了話就別說話了啊。”
第106章 晚香堂
我把休息室的沙發(fā)征用了。
一連兩三天都窩在上面打瞌睡,到后面我稍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打瞌睡的地方從沙發(fā)改成了自己的辦公椅。結(jié)果最后又被事務(wù)員們叫回去了,其中一個小姐姐還帶了個小毯子給我。要是我沒生病肯定會螺旋升天式不好意思,可惜我生病了,反應(yīng)特別慢,所以我現(xiàn)在身上就蓋著一條印著很多白色小鴨子的黃色小毛毯。因為最近老在咳嗽,保險起見我一直帶著口罩,穿的衣服也是帶有毛絨的縫邊的兜帽的。窩在沙發(fā)上不止一次被來社里的客人認(rèn)成是沙發(fā)上的一堆衣服。
富二代先生的事情最后被國木田老師和助哥接手了。說是接手,實際上只是幫我做了一下留檔工作。偵探社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委托做一半、或者委托即將結(jié)束時委托人死了的情況。除了自認(rèn)倒霉放棄不會再有收益的委托也沒別的辦法。至于會不會因為委托人的死亡而得到警方的委托,那都是后話了。
生病的感覺很不好,雖然一直在按時吃藥乖乖喝水,但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低燒就沒停過。與謝野醫(yī)生不止一次舉著柴刀要求我把口罩摘掉身上礙事的衣服脫了,她給我檢查一下。
這么檢查我半條命都得沒!于是我決定遠(yuǎn)離她并且把自己裹的更嚴(yán)實了。
再然后,再然后龍頭戰(zhàn)爭就打響了。
那會兒這場大規(guī)模械斗還沒有名字,“龍頭戰(zhàn)爭”這個名字是后面定下的。
傳聞?wù)f那個以外死亡的富豪先生留下了價值五千億的不記名財產(chǎn),而“不記名”意味著——誰拿到就是誰的。
這筆從天而降的橫財讓橫濱大大小小不太和平的組織感到興奮,一擁而上的尋找著這筆巨額遺產(chǎn)的下落。
他們?yōu)榱伺c之相關(guān)的情報在街頭大打出手,即便是一些煙霧彈似的假消息也足夠吸引他們派出戰(zhàn)力。更多的人看準(zhǔn)時機(jī)在其中渾水摸魚賺取利益。一時間“五千億”三個字成了某種流量密碼。
他們?yōu)檫@筆財產(chǎn)瘋狂到這種地步,可想而知擁有這筆財產(chǎn)的人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得有多倒霉。對于偵探社以及我個人安全來說,把保險箱丟焚燒廠簡直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了。懷璧其罪,這筆錢根本不存在用出去的可能性,亂步的建議實在是太正確了。
雖然我是個不聽人勸的傻瓜,就喜歡自己瞎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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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搬去晚香堂了,現(xiàn)在正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