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郵件真的考慮的十分周全,前半段“極其親切”的要求我趕緊滾出來回電話,中間默認我被拐跑了警告了拐賣犯一番,后面更是直接默認我死了,威脅了那個殺了我的殺人犯讓他晚上別睡太死。
我看了看周圍的場景,發現只有那床被子符合安吾對“拐賣犯”和“殺人犯”的描述……
沒有人為被子發言嗎?被子真的很無辜。
助哥也發了郵件,就是很普通的問我在哪里。
另外亂步也打過來了一個,不過可能是推理出我已經睡著了,后面就沒再打來了。
比較特別的是中也也打了電話過來。
嗯……先把這個放放。
我回了安吾消息,告訴他我是出任務耽擱了時間現在人活蹦亂跳好的很,然后給助哥去了個電話。倒不是區別對待,畢竟這個時間點給助哥打電話可以救他于水火——他這會兒很可能被一群大爺奶奶圍著問東問西——但給安吾打電話只會耽誤他上班。
助哥秒接,弄得我一下沒反應過來,還在想著怎么沒有通話音樂,直到聽見了助哥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我和助哥交代了一下昨天做委托的事,重點強調自己活蹦亂跳好的很,把昨晚沒回來的原因甩鍋給了那個保險箱,雖然真實原因是等人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最后我估算了一下時間告訴助哥不用擔心,我現在打個車二十分鐘就回偵探社去了。
不過我并沒有打車成功,剛離開了鐳缽街不久,我就看見了開車來接我的助哥。
“哇哦,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我稍稍有點驚訝,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助哥這樣問道。
“因為鐳缽街這邊你天天來,而且回偵探社需要二十分鐘。”助哥解釋道,走到了我身邊。
“你發燒了。”他的視線從我脫掉的外套挪到了我身上,用陳述事實的語氣說道。
我愣了一下,用手背碰了碰額頭,然后手背被額頭燙到了。
“手太冰了,測不準。”我只好這樣告訴助哥。
“為什么不穿外套?”助哥問道。
“上面有血,白天太顯眼了。”我向助哥解釋道,突然意識到助哥說的可能是對的。我可能真的發燒了,因為現在依然很冷,我也覺得很冷,但是和昨天又不太一樣,我好像不太能意識到我很冷,只覺得暈暈乎乎的。
接著一個非常暖和的外套就披在我頭上了,是助哥的外套。他把它借給我了。
“那就穿我的吧。”助哥這樣說道。
我沒太能反應過來,沒遇見人之前我覺得一切如常,遇見助哥之后我才發現現在的我的注意力和反應能力遠不如身體正常的人。
助哥比我高了近十厘米,他的外套衣擺很長,假設我用正常的穿法來穿直接可以裹住我的小腿肚。為了我四舍五入約等于沒有的尊嚴,我只好讓助哥的外套失去尊嚴,繼續讓它遮著我的腦袋,把它當小毯子使了。
“那要是助哥受涼發燒了怎么辦?”我覺得喉嚨有些發干,但還是能說話的。
“是哦。”助哥像是剛意識到這個問題似的說道,但一秒鐘不到他就把這個問題放棄了,“但是我脫都脫了,你就穿著吧。”
這話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哦。”
我和助哥上車了,他讓我去后座,還說后面三個座位都歸我了。
我覺得我必須要發表一下意見。
“外套有點熱。”
“穿好它。”
“……哦。”
·
回到偵探社,在助哥的極力要求下與謝野醫生總算是收起了她的電鋸砍刀,從抽屜里翻了個體溫計給我。
然后我就縮在沙發上量體溫,量著量著出去外勤的國木田老師就回來了。
“早啊,國木田老師。”我努力開口和他打招呼。
“……他怎么了?”本來想就桌面、委托、摸魚、果雕或者其他問題教訓我一頓個國木田獨步看見我之后啞火了,這樣詢問著其他人。
“似乎是委托任務失敗了,還把自己弄發燒了。最后被織田先生像撿小流浪貓一樣撿回來了。”與謝野醫生好心的回答了國木田的疑問,就是這形容總讓人覺得不太對。
于是我努力的抬眼睛盯著她看,希望能傳達出“瞪視”的感情。
可惜失敗了,對方完全沒t到。
“嗯?這么看我,是改注意想讓我治療了?”晶子小姐略顯期待的說道。
我趕緊把視線收回來了,然后亂步就湊過來了,甚至湊的很近。
“禾澤發燒了誒。”他這樣說道,我別過頭。
“離我遠點……小心傳染啊。”因為正常音量說話嗓子會痛,所以我說話聲音超級小。
然后亂步也學著我的樣子把聲音壓低。
“不會的哦,亂步大人可是世界第一名偵探!”
“名偵探也不能耍賴。”我繼續壓低聲音說話。
“但是禾澤都耍賴了